眼睛,聽了這結論,鬆了口氣之餘,腹誹道:“那倒未必。”
這個時候,申不疑的聲音響起:“老祖,那三年之後的魂境磨礪,洗神劫……”
“不疑!”
老祖聲音轉厲,“你是我太陽神宮,當代掌教。”
“是。”
“天下魂境,又不止一處。”
“嗯?”
寧風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睜開眼睛望過去。
“這好像話裡有話啊。”
這麼想的可不僅是他一人,申不疑若有所思,再問:“老祖,若對方不肯商榷,無法求取,如何?”
“儘可奪來!”
神宮老祖擺了擺手,好像在隨口說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
話說完,他純由太陽光凝成的身軀猛地向內坍塌,光芒萬丈,一輪太陽高懸而起,下一刻化光而散。
光風過處,偌大宮殿恍若春風吹拂,和煦溫暖。
“不疑謹尊老祖諭令。”
“恭送老祖。”
申不疑臉上似乎帶著笑容,其餘諸峰山主,亦含笑行禮。
宮殿中的少年們,無論是寧風所在的這三十人,還是後續茫然清醒的七十個,盡數目瞪口呆,猶自沉浸在剛才所見一幕裡。
“霸道。”
“太陽神宮,真是霸道的可以。”
“嘿,儘可奪來,這四個字說得輕描淡寫,底氣不是一般的足。”
寧風放下擔心事後,開始與有榮焉,自家的確是進了一個了不得的宗門。
恭送了神宮老祖離去後,那些遊走點亮整座宮殿的太陽光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隱沒,申不疑等人低聲在商量著什麼。
好一會兒,他們才反應過來,申不疑向著少年人們擺了擺手,道:“透過洗神劫者,帶至偏殿,暫且安頓。”
“未過者,送去外門,去留兩便。”
掌教真人說完,自有人帶著寧風等人離開。
且不說那些未曾透過,又昏迷到最後弄不清楚情況者如喪考妣,就是寧風身邊那些人,臉色也大都不怎麼好,一步三回頭,怎一個失望落寞了得。
一直到他們離開宮殿,申不疑等人都還在談著什麼,沒有注意到少年們的殷切目光。
“哎,族裡在神宮的老人說,往年掌教真人不是都會分別接見先行度過洗神劫的弟子,面授機宜,賞賜寶物的嗎?”
“是啊是啊,聽說不僅是掌教,還有各峰山主也會提點、賞賜準備收入門下的。”
“真倒黴,一定是魂境壽終,他們沒心思了……”
“倒黴……”
出了宮殿,沒了約束,那幾位當先出魂境者唉聲嘆氣,原本期待落空,同代領先的優越感更是不用提了。
“原來是這樣……”
寧風看著他們鬥敗公雞的樣子很是想笑。
他倒是沒損失,反正表面看來,他就是一個吊車尾。
行至偏殿,一眾少年入內。
偏殿裡倒是沒有什麼裝飾,地上鋪陳著丈許見方的赤銅磚,零散數十個蒲團隨意地拜訪在上面。
偏殿的頂部還有四面,懸掛著十餘個燈盞,每個燈盞上鑲嵌一塊光石,在不住地散發著陽光般的光亮。
沒了優越感的少年們也無心去論什麼座次,大家隨便坐下,一開始還互相攀談,後面無不沉默下來,默默地消化魂境中經歷,先前震撼一幕。
寧風尋了一個角落座下,沒有特意往陳昔微那邊靠,腦子裡的九竅石讓他心始終懸著,不知禍福。
剛一在蒲團上坐定,他兩手上翻,自然而然地就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這不是有意的,實在是外門三年鍛鍊,身體已經形成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