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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一個疑惑。

那便是:怎麼出去?!

“到底還差什麼呢?”

寧風以充斥著疑惑地目光,望向掌中光明之山。

處在這個極致的定境當中,一切感知都被剝奪,他所能“看”到的,也僅僅是本命法器而已。

“先天胎膜這個機緣附帶的考驗,到底是什麼呢?”

寧風想要沉思,卻在這一瞬間,心中驀然一動。

當他將心神凝於本命法器上時候,他感覺到了光明之山的回應。

若將光明之山比做一個還不會說話的孩童,那麼現在出現在寧風眼前的應該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一個小小孩兒,兩眼往往,雙手交疊地伸出來,眼巴巴充滿渴望地看過來……

這是一個純淨得沒有雜質的孩子。在向著父親討要著什麼……

醍醐灌頂一般,寧風明白了。

“是了。”

“就好像是孩子學會的第一個道理源自父母一樣,初生的光明之山還欠了些什麼。它還沒有自己的道。”

“沒有道,也就沒有成長!”

“這個道,無論正確與否,能且只能由我來賦予!”

“本命法器的道,就是我的道!”

“原來如此!”

寧風恍然大悟之餘,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景象,恰似“人生若只如初見”七個字從腦子裡噴薄而出時候一般無二。

那是在永夜的荒原當中。腳下是凍土,周遭是寒風在呼嘯,他一步一步。艱難地在跋涉。

一次次竭力張望,看不到前路;

一次次地力盡而倒,在硬如石頭的凍土上摔得頭破血流,又一次次倔強地爬起來。繼續用雙腳在丈量著天地;

一次次地失敗。一次次地重來,再是看不見,再是沒希望,依然在路上……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尤未悔!”

跋涉中的寧風在行吟,在高歌,這是一種“在路上”的精神,燃燒出最璀璨的光。最執著的念,支撐著他向前。向前,再向前。

“刷!”

光明之山,驀然浮現,其光萬丈,轟然洞穿而出。

於是,前路盡見;

於是,凍土消融。

……

補天洞中,先天胎膜消散,化作一縷縷先天化生之氣,九成入了光明之山,一成進入寧風的體內。

進入光明之山的先天化生之氣,凝成一條“道”,一顆“種子”。

種子,是返照先天的種子;

道,是寧風賦予光明之山的道。

寧風緩緩地睜開眼睛,神采奕奕,一切疲憊,盡數消散。

他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光明之山戒指牢牢地戴在他右手的無名指上,散發著如同孩童驚喜目光般的明亮。

“不管前路如何,我們始終都在路上。”

寧風喃喃出聲,似是對著光明之山說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光明之山的明亮晃動了一下,如是回應。

“咦?”

“人呢?”

寧風站了起來,打量四周。

補天爐早已合上,其下補天石中不住竄起的火焰熄滅,滾滾熱浪消散,這一回煉器,早就結束了。

周遭空蕩,天月童姥不知所蹤。

“嗯?”

寧風眉頭一挑,露出疑惑之色。

本來天月童姥身為神宮九脈之主,不知道有多少事要處理,既然本命法器煉成,她離開再正常不過。

若不是先天胎膜故,寧風都懷疑她會不會一提他脖子,直接給扔下山去,哪裡容他在這裡一坐這麼久。

可是,寧風即便是在先天胎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