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明知無望,仍舊難以割捨,東炎欲將面前之人牢牢擁入懷中,卻又不敢,然而他盼望數年,好不容易夢成了真,卻發現此佳人已經並非昔日他愛慕之人,為何?明明音容笑貌都一致無二,卻偏偏不是!
東炎的手幾番顫抖,最終仍舊落在桌上,月娥聽了響聲,睜眼一看,見他慘然神色,心頭瞭然,輕聲問道:“大公子,你還好麼?”東炎搖了搖頭,說道:“我無事。”片刻,又問道,“你……你同敬安,是如何認得的?”
月娥垂眸,靜靜說道:“不堪回首。”
東炎回頭,望了望月娥,忽地一笑,說道:“是了,敬安那個性子……”雖是笑著,眼中卻是光芒冷然,這一刻,真欲死了才幹淨些。
頃刻,東炎笑了笑,又問道:“先前母親要鞭笞他,你為他,竟肯去國舅府,你心愛敬安?”
月娥想了片刻,說道:“侯爺曾對我有恩。”東炎說道:“既如此,你是為了報恩?”月娥不語,卻問道:“大公子覺得刺殺國舅爺之事,究竟真相如何?”
東炎說道:“還不知,此事最難辦的,就是那人一口咬定是敬安指使。你覺得如何?”月娥說道:“侯爺雖然有諸多缺點,但絕不是個會如此做的人,何況他知道大公子向來最痛恨目無法紀之人,侯爺向來最尊重大公子,定不會如此做。”
東炎望著她,說道:“你很替他說話。”月娥說道:“最知道侯爺的應該是大公子,我不過是多話了。”
東炎不語,猶豫了一陣,說道:“樓老師……他有沒有同你說,當初之事?”
月娥搖了搖頭,說道:“當初之事,我也都忘了,父親也從未講過。”東炎想了想,一笑說道:“樓老師是忠厚之人,然而……”他猶豫片刻,終於看向月娥,說道,“你可知道,當初你家遭難,是因誰而起?”
月娥怔道:“大公子是何意思?”東炎眼睛微紅,望著月娥,說道:“當初肅王之事,本牽連不到樓翰林身上,然而正當刑部盤查之時,有人竟密報樓翰林也是肅王同黨,因素來知道翰林人品,自然無人肯信,結果,聖上下令搜查翰林府,結果竟搜出肅王謀反之時須用的令牌一面。”
月娥問道:“這……卻又是怎麼回事?”
東炎說道:“我當時亦不知是怎麼回事,而後,翰林府出了事,敬安有段時間便悶悶不樂,屢屢問我翰林府因何入罪,我起初不以為意,後來便覺有異,察言觀色,問他是否有心事,他只是不說,每每便發呆。然而他雖不說,我又怎會猜不到?樓翰林素來與世無爭,自不會有人針對他下手,當日進出翰林府的只有我跟敬安兩個人,翰林府出事之後他一反常態,屢屢關注在翰林府搜出何物,我便猜到……”
月娥驚得心頭亂跳,問道:“大公子,這……不可能罷,必是你的猜測而已。”
東炎說道:“我當時大病一場,敬安便時常在我床邊垂淚,我醒來之時,曾旁敲側擊問過敬安,當日是不是帶了什麼進翰林府,沒想到敬安反應極大,卻不否認,只叫我不要問,我再逼問,他便說自己做錯了事……再後來,母親便不許我再提起此事。”
月娥聽得渾身發涼,一時忘了反應。
東炎說道:“多少年了,我不曾對任何人說過此事,容卿,今日我將事情原委告訴你,究竟要如何,你自己……看著辦罷。”
月娥垂頭,說道:“多謝大公子。”東炎又說道:“此事,不可對任何人說,更不要讓母親知道。”月娥點頭,說道:“我明白。”東炎望著她,見她雙眸看著地面,遮了眼眸之際,就宛如昔日樓容玉就站在跟前一般,心頭百轉千回。
月娥想了想,問道:“大公子,我有一事不明。”東炎說道:“何事,你問便是了。”
月娥說道:“大公子見過我,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