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還是無心?”月娥咬了咬唇忍著痛,說道:“大抵兩者皆是。侯爺自有萬種風情,可惜我並不是知音之人。”
敬安喉頭一梗,手便鬆開,月娥向前一步,說道:“我已到了,侯爺請回。”
說罷,再不回頭,慢慢地一步一步,回了房間裡去了。
月娥自回了房間休息。一夜無夢。第二日早上,小葵來伺候。月娥說道:“勞煩姑娘了,幸喜我今日就走了。”小葵搖搖頭,神色有些黯然。月娥說道:“姑娘怎麼了?”小葵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月娥怕有事,便又問道:“姑娘不願說?那麼我便不多嘴了。”
小葵這才說道:“娘子,我看侯爺對娘子是真正動了心,娘子真個不能留下?”月娥一怔,隨即說道:“不是這樣。明知不可能事,及早斷了才好。”小葵鼻子紅紅,說道:“才過來時候聽人說,侯爺把自己關在書房內,一夜未睡,那珍藏琴都給摔了。手也給琴絃割破了。”月娥呆了呆,想說什麼,又停下。
小葵望著她,忽然跪倒在地,說道:“娘子,小葵求你留下,小葵從未見侯爺如此虧待自己,正是為了娘子之故。”月娥急忙伸手,想扶她起來,小葵卻低頭,微微地啜泣,月娥嘆了一聲,說道:“你傷心什麼?你們侯爺是那樣脾氣,你既然是久跟著他,怎會不明白?他再怎麼厲害,人人敬畏,也不過只是個被從小寵壞了孩子,但凡他有點喜愛東西,就想到手,倘若到不了手,就覺得懊惱,這也是人之常情,只需等他這陣兒熱血過去之後,也就好了,又或者遇上了另外喜歡事物,比先前他未曾得手那個還好,他也就歡歡喜喜上去,同樣將前情忘了。”
小葵聽得模模糊糊,不甚明白。月娥又說道:“再者說,我留下來做什麼?名不正言不順……呵,小葵姑娘,不怕你笑話,我雖然是下堂之身,但自有雙手,我從來也不想要靠別人過活,只勤勤懇懇做活,守著一間屋,幾隻雞,狗兒跟我弟弟便心滿意足,就算將來……當真要嫁人,那也要找一個真心疼我,以誠相待之人,至於侯爺……他就算有千般好,終究不是我良人。”
小葵聽月娥這麼說,看她溫和神色,卻自有一股堅定態度,情知無法挽回,便也緩緩站起來,擦了擦淚,說道:“我就知姚娘子是個不同……只是我們侯爺……”月娥不願再提敬安,便說道:“罷了,我今日就回家去了,承小葵姑娘你一番照顧,你若是以後有時候出將軍府,可以去我家裡坐坐。”小葵見狀,也只好露出笑容答應了。
月娥跟小葵在裡面說完。便又說些別。卻沒有想到,有人一直站在門口簾子後面,將這一番話聽了個真真切切,一直聽月娥說完了,這人也不進門,只轉身出門去了。
快要到晌午時分,姚良才來了,相接月娥回家去,月娥歡喜出外,小葵扶著,上了車,姚良自進內相謝了敬安,兩人在門口道別。月娥坐在車內,掀起簾子悄悄向外一看,卻見敬安站在門口,神情淡淡地,也看不出什麼來。她暗自點了點頭,目光一掃,望見他手上纏著白布,不由地又一嘆,悄悄地便將簾子放下。姚良才上了馬車,車輛徐徐向前,歸家去了。
車子行了不過小半個時辰,已經到了小水巷,月娥在車內假寐,聽車子停下來,才睜開眼睛,姚良在外說道:“姐姐,到家了。”月娥緩緩地向外出來,姚良跳下車,從旁扶著,這功夫,有人自屋內出來,見了月娥,說道:“月娘!”疾步過來,姚良見狀便閃開,那人伸手扶著月娥,月娥才下了車來。
姚良將趕車打發離去,月娥只轉頭看著身邊之人,問道:“蘇……大夫,你……怎會在此?”蘇青說道:“聽聞你今日回來,我便來看看,傷怎樣?”月娥點了點頭,微笑說道:“已經無事了。”蘇青便扶著月娥進門。
小侯爺洗手羹湯
回了家裡,不過只隔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