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炎說道:“你在那多久了?”婆子說道:“也不算很久……”敬安手上一拍,那婆子急忙說道:“已經兩年。”東炎腦中一昏,說道:“兩年?”婆子說道:“聽聞在此之前另有別人。”
東炎說道:“把你所知道的,盡數說出來,小心,我身為大理寺的人,平生斷案無數,眼睛最是厲害不過,你若是說謊,便留心自己的性命!”
婆子無法,說道:“奴婢也並不是很清楚,只不過奴婢聽說,聽說……香葉寺的那個和尚有些不尷尬,好似害了無數女子,屍體都丟到了後面懸崖下面……有時候,夫人帶了奴婢過去,也會有奴婢……被他……弄死……”
東炎聽到此處,說道:“夠了!”婆子戰戰兢兢住口,又求,說道:“奴婢只知道這麼多,請大人饒命。”
敬安說道:“那昨日夫人帶去的那個人,她如何了?”婆子說道:“昨日那個人,她竟聰明,事先跑了,只不過又被那和尚捉了回來,後來……聽聞是那和尚想要擺弄她,……詳細奴婢便不知道了。”
敬安閉了閉眼睛,輕聲說道:“當真不知道了?”婆子說道:“真個不知了,請大人饒命。”
敬安哈哈一笑,笑聲甚是怪異,便從位子上起身,走到那婆子身邊,說道:“很好。”
那婆子戰戰兢兢跪著,不敢動。敬安毫不表情地掃她一眼,手起,掌心用力向下一拍,那婆子悶哼一聲,嘴角流血,天靈蓋碎裂,倒身向一邊,不再動彈。
東炎在位上看著這番,竟是無動於衷,只說道:“可還要再問?”敬安此刻冷到了極致,亦是冷靜到了極致,淡淡說道:“大哥說呢,還有一人,豈可半途而廢。”東炎點頭,揚聲叫道:“將人帶入。”外面,便立刻有人將和尚帶了進來。
那和尚,正是晦善的徒弟釋念,進了門來,見地上倒著一具屍體,他早嚇得魂不附體。東炎望著他,說道:“將你所知的一切事情,慢慢仔細的說出,倘若有個差錯,地上之人,就是你的榜樣。”
釋念戰戰兢兢,說道:“兩位公子請饒命……小人,小人本是香葉寺的僧人,晦善禪師是小僧的師父,不料他……他有那等採補的異術,一日說要帶小僧去見世面,便將小僧帶到了白衣庵舊地,誰知,那裡……有個美貌的女子,要同小僧交…合,小僧捱不過,就同她一度春風……後來,那女子一月便來三兩次,小僧偶爾會去逢迎。”
此一番,東炎卻不再開口。敬安說道:“昨夜之事,你知道多少,盡數說來。”釋念說道:“小僧白日聽聞那女子又來,就又去了,事罷,小僧便去閉目養神,到半夜醒來,聽人說晦善去會那女子了,且又有個絕色的人在,小僧、小僧就想去偷看,不料,卻見那屋內……”說到此時,釋念渾身如篩籮一般抖動,竟無法繼續。
敬安說道:“快說!”
釋念說道:“小僧,小僧看到……阿鼻地獄!裡面,是原先同小僧好的那女子,滿身是血,倒在地上,眼睛……兀自瞪得大大的,卻是死了……小僧的師父晦善,便在她的旁邊,頸子上一片稀爛,半邊臉……也是,啊,他的眼也瞪的極大,分明是死不瞑目,到處……全是血,小僧看呆了,卻聽得一陣狼嚎,小僧嚇得魂不附體,黑暗裡見到兩隻發亮的眼正盯著小僧,小僧、本以為裡頭沒有活人,卻不料有人轉頭過來,沒有身子,只有一張臉,沒有眼睛的……啊……女鬼,定然是女鬼!詭異之極!”釋念伸手抱頭,嗚嗚地哭起來。
東炎說道:“什麼女鬼!”釋念說道:“定然是女鬼,不然師父跟女施主怎會死了?那女鬼沒有身子,沒有眼睛,一張臉很白,很美,卻很可怕,小僧嚇壞了……一定是女鬼……”說著,喃喃不休,又哭個不停,竟如瘋癲之狀。
東炎說道:“那女鬼現在何處?”釋念想了想,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