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讓我有機會拿到你的匕首的,你是想借我的手,殺了她,為何?”
晦善說道:“我只想有個活美人,她卻一心想要你死,她的死活,我早不放在心上,先前只為了香葉寺主持之位,才跟她糾纏這麼許久而已。”
月娥說道:“如今你要怎樣?”晦善說道:“你從了我,管教你享盡那極樂的滋味……反正你那情郎也已是死了。”
月娥握著那刀,聞言心頭又是大痛,卻說道:“倘若我不從呢?”晦善說道:“你最好從我,不然的話……”
月娥說道:“你會殺我?”晦善說道:“縱然我不殺你,你身上的毒也會奪了你命,那毒婦早給你下了毒,眼見也是毒發了,莫非你不知麼?”
月娥不語。晦善說道:“你跟了我,我自有法子給你解毒……她也是怕如此,才要殺你。”月娥後退一步,晦善向前,說道:“我勸你還是從了我罷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
月娥將手中匕首一揮,淡淡說道:“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做夢麼?”晦善目光閃爍,說道:“何必如此想不開?”趁著月娥發怔,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月娥吃痛,匕首便鏗然落地。
晦善抱著她,說道:“真是個有趣的人兒,我竟有些忍不住了。”將月娥抱定了,便去扯她衣裳,月娥用力掙了一會,究竟爭不過他,晦善將人放在旁邊桌上,月娥手摸了摸,摸到旁邊殘存一片瓷片,便捏起來,向下一揮,晦善未及用功,頓時被割破□,雖然不算大傷,但割得是要緊地方,卻非等閒。
晦善暴怒,大喝一聲,一巴掌扇過來。月娥自桌上滾落地上,忍著痛,爬了爬,急忙將那匕首握在手中,晦善罵道:“果然是更毒!佛爺今日不弄死你,也妄為人了!”便來捉她,正在此時,外頭一聲狼嚎,瞬息而至。
月娥一怔,晦善心驚,回頭一看,卻見門口出現兩隻亮晶晶的眼睛,黑暗裡看不清,彷彿一頭猛獸。
晦善心寒,門口那物低低發聲,猛地撲上來,晦善百忙之中,雙臂一擋,將它擋住,卻被一口咬在臂上,痛心徹骨。
你道晦善練那硬氣功,若是運功起來,渾身上下刀槍不入,怎會被咬破手臂?原來他這門奇功卻是有罩門的,罩門便是□那緊要處,偏一時不察,被月娥傷了。因此才無用。
月娥見狀,便回身,匕首用力向著晦善後心刺去,頓時沒柄而入,晦善仰頭痛呼,前面那獸見狀躍起,頓時便咬住晦善脖子,猛地撕咬一陣。
月娥殺了兩人,跌坐地上,一時動彈不得。那獸咬死了晦善,便跳過來,在月娥身邊嗚嗚發聲,拿鼻子拱她的手,月娥轉頭,才看清竟是小哈,原本灰白的毛上,盡是血,月娥眼熱,滴淚說道:“你怎地來了。”忽地想到敬安不能復生,便伸手,將小哈緊緊抱住,無聲哭了一陣。
月娥哭罷,看了看地上的屍身,便將先前的火摺子找出來,將那床帳子點燃,又拿著火摺子出外。小哈便跟著她。月娥又點了兩間房,忽地覺得腹中劇痛,扔了那火摺子,便倒在地上。
火勢漸起,小哈焦躁地咬住她的衣袖拉她,卻拉不動。月娥掙扎起來,眼前火光熊熊,逐漸地卻有些看不清。
月娥動了動,終究逃不了,就說道:“小哈,你快走,快逃……”小哈不動,月娥伸手打了它一下,卻再無力氣,軟綿綿倒在地上。
昏迷過去之際,聽到耳畔一陣小哈的急躁叫聲,接著,有人說道:“可憐的人兒……”
似乎是往事重現,火焰逼面而來,熊熊燃燒,烤的人臉生疼,甚至能嗅到頭髮燒焦的氣息。
謝夫人在其中,張手向她索命,叫道:“你害了我,他們必會恨你一輩子。”又有人說道:“可憐,又做噩夢了?只管安心住在這裡,別去管其他之事,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