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起過,閨名叫做弄佩,我沒有見過……不過哥哥們說長很好,他們府內自有使喚人,怎麼偏叫我買?姐姐覺得這事奇怪麼?”
月娥看著手中那方粉紅色絲帕,還帶有閨閣香氣,且又並非廉價之物,果然是小姐所用。便問道:“那麼,據你所知,這弄佩小姐平常也叫別人替她買東西過麼?”姚良想了想,就搖搖頭。月娥說道:“也許是咱們多心……不過,總覺得這弄佩小姐好似對你……”說著就微微抿嘴而笑。
姚良知曉月娥意思,便說道:“姐姐你取笑我,我才來不過幾月而已,連見過她都未曾,恐怕真是聽聞姐姐燒梅做好,我若帶去又方便,才如此。”月娥也不跟他辯,只說道:“總之你要留心些,儘量別跟他們牽扯上去。”姚良說道:“姐姐放心,我心裡有數。”
次日姚良送了燒梅上去,便將那帕子也放在其中一併交還,這也是個謹慎小心之意。
不料此後,過了幾日,姚良盡心避著內堂人,然而隔三岔五,不是丫鬟,就是僕人,都來找姚良帶燒梅,姚良無可奈何,這才信了月娥話。
然而姚良同月娥此刻身份,必定要隱姓埋名不惹是非才好,何況他如今只是個區區差役,就算那弄佩小姐對他有心,門不當戶不對,也是不成,因此他從來都不肯假以顏色,就算買燒梅送燒梅,也都是一派正經,只當公事公辦。
也不知怎地,這訊息經走漏了。縣老爺聞言,先拿姚良問話,姚良便只將買燒梅之事說了,其他只推一概不知,而且他來來往往經手,也只是些散碎錢銀,小姐之物,一概沒有私下留存,並且他機靈,事先就把這件事跟縣衙同僚說過,大家也知道他替小姐帶燒梅,所以這事對姚良卻是正大光明,毫無徇私可言。
因此縣老爺只是惱怒弄佩小姐,便將她訓斥一頓,說她胡鬧,也淡淡說了姚良幾句,不須他再帶燒梅。
姚良反而覺得輕鬆,便覺得事情平息,卻不料那弄佩小姐性情卻有些烈,又是從小被嬌慣大了,當下便不吃不喝鬧,弄得縣老爺沒有法子。
且不提這宗。
只說月娥便只打理那鋪子,日子平淡如水,不知不覺大半年已經過,又是一年風雪日,月娥守著鋪子,遠望天邊上,濃雲密佈,她居住此地也有些經驗,知道定是要有一場大風雪。又看路上人來人往也少了,月娥便打定主意今日要早些收鋪子回家。
過了一陣子,風果然大了起來,連天色也陰沉了,吹得布簾子呼呼作響。卻又匆匆來了幾個買燒梅點心客人,月娥手腳麻利地包好了,送人走,便想著把剩下都收拾起來,只等再看一看小郎會不會來再說。
因往來客人少,月娥關了一扇門,只開著另一扇,正在低頭弄爐子裡火,忽地聽到外頭腳步聲響,月娥沒在意,只以為是尋常客人來。
月娥通了兩下爐子,便趕緊站起身來,先去水盆跟前洗手,邊笑著說道:“客官您要點什麼?”
笑著一回頭看向門口,當看見面前站著那人之時,月娥臉上笑卻驀然僵住,旋即一點一點地慢慢褪色,消散無蹤。
面前那櫃子前頭站著一人,因是天陰,他又背對著光,便有些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可是那雙眼睛,卻如寒星兩點,就在望見此人雙眸一剎那,好似時光倒轉。
半年又如何,一年又如何?就在見到他瞬間,輕飄飄地化作一秒鐘時間,飛逝而過。
月娥竟有些站不住腳,本能地後退兩步,伸手輕輕地抓了抓旁邊櫃面,卻沒有抓住。
再用強敬安逼真心
雖然還未曾將那人面容看得清楚,月娥卻一眼就認出,那人正是謝敬安!他就好似憑空而出,從天而降,又如同始終就站在她面前不曾離開過一樣,時光倒轉,卻如同又回到了紫雲縣之時,相似場景,是他清晨披衣而來,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