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這才去坐馬車,路過隔壁時他撩開簾子看了一眼緊閉大門的房子,眼中閃過幽光。
黎寶璐用過早飯就又滿血復活啦,她讓青菱拿了錢上街僱人去城門口守著,自己則帶著紅桃去隔壁院子。
那些綾羅綢緞的衣服是不可能再給他們穿的,但也不能放到店鋪裡賣,押到當鋪價錢又不合算。
黎寶璐打算物盡其用讓他們上街擺攤去,全當二手貨賣了。
反正那些衣服都很好,看著比她的還富貴,還要新,正是平民富戶最喜歡的樣式和顏色。
九個管事憋屈的和其家人拉了東西上街擺攤,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而此時,東城門外來了一隊衣衫襤褸的人,一個少年穿著短褂布衣,肩膀上纏著一條麻繩正全身往前傾的拉著後面的板車,板車上躺著一個消瘦的中年人,後面有一個滿頭霜白的中年婦人正幫忙往前推板車。
而板車左右還走著兩個背著包袱的年輕女孩,年紀較大的那個兩隻手都沒空,大家都還能看到她包袱裡綁著的鍋。
五人一副流民打扮,正趕著進城出城的人都避著他們,好似他們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少年視而不見的排在進城的隊伍中,抬頭看著眼前巍峨的城門,他不由有些恍惚,他竟然真的離開瓊州了!
梅氏擠到兒子身邊,小心翼翼地道:「鈞哥兒,寶璐住哪兒呢?」
少年警惕的望向四周,低聲道:「那些官差說顧景雲出自忠勇侯府,」他頓了頓道:「不過我想他跟家裡的關係只怕不太好,我們先在城裡找家客棧住下,等我打聽到訊息再說。」
這一個多月來他們腳不停的趕路,裝富戶乘過馬車,也裝流民用腳趕過路,雖然過程曲折了一些,但黎寶璐送來的錢還剩下一半,足夠他們在京城住到打聽訊息了。
黎鈞拉著板車就要進城門,京城守門計程車兵並不是每一個都檢查,而是看到形跡可疑的人才會上前索要路引和戶籍之類的文書。
黎鈞等人進城事士兵們只是掃他們一眼,見他們和一般流民沒啥區別就攔住他們查了一下路引,然後便揮手放行了。
黎鈞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張路引並不是他的,而是官差們交給他們掩飾身份的,他們的路引給了跟隨官差趕路的人。
黎鈞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何事,卻知道官差們這樣大費周章是為了保住他們的性命,所以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不敢透露出他們的身份來。
就連口音他們都儘量往北音靠。
好在他們的父親從小在京城長大,口音便帶著京腔,他們從小跟著學,再特意模仿一下就不會被人懷疑了。
黎鈞收好路引,立即彎下腰去拉板車,結果才進城門一個人就死盯著他,然後又去盯他娘,半響就沖他們走過來。
黎鈞面色大變,拉了板車就要跑,那男子已經高興的迎上來,「黎爺?」他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立即確認道:「哎呦真是黎爺啊,您怎麼這幅打扮?」
男子殷勤的迎上來,「顧狀元府上老早就讓小的在這裡等您了,總算是把您給等到了……」
正計算著他撞開人,背了父親立即跑能跑掉的可能性的黎鈞聽到他的話一愣,看向男子道:「你說顧狀元?他全名是啥?」
「黎爺這是還不知道吧,顧小相公考中狀元了,現可是翰林院裡四品的侍讀了,顧太太一早就讓她婢女拿了您的畫像給小的,讓小的在城門口等您呢。」男子特高興的接過他手裡的麻繩,笑道:「這位是舅老爺吧,還是讓小的來拉吧,怎好叫黎爺勞累?」
黎鴻緊握著麻繩不鬆手,看向他手裡的紙道:「把你的畫像給我看看。」
他認識黎寶璐的字跡,見了一定能認識。
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