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嘆了口氣:“老爺您息怒。太醫已經從後門領進府中了,這會兒正在皇貴妃娘娘的閨房,不如……”
沉了口氣,嚴嘯川略微點頭:“我自過去瞧瞧,你抓緊把嚴鈺給我找回來。找回來我就打斷他的腿,看他還怎麼往外跑!”
“是是!”管家連連應聲,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
馮靖宇真是莫名其妙,沒見過回家探親還能中毒的。
忽然被御前侍衛神神秘秘圍住。帶到這兒來,他還以為是自己得罪了誰,要被滅口呢!
嚴卿和嚴夫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見他來,趕忙讓他進門來瞧。
“被這麼多禮,這又不是宮裡。你趕緊瞧瞧姐姐是怎麼了?”嚴卿擔憂的說。“席間我們用過什麼東西,都叫奴婢留著了。姐姐使用過的碗筷也都擱在一邊。還有醒酒的湯藥,我娘嚐了一口,並沒有事。”
馮靖宇微微點頭,走到床邊替皇貴妃請脈。
從脈象上來看,皇宮的確是中了毒。但這種毒似乎不是從口而入,反而像是經過肌膚滲入體內。
“微臣多有不便,還請嚴妃娘娘和夫人檢視一下……皇貴妃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傷處?”
素惜趕緊打上了簾子,請馮靖宇移步一旁。
嚴卿和嚴夫人依言照辦,仔細在姐姐的身上尋找傷口。
不多時,她們便在左臂背面發現一條細微的傷痕。傷痕已經結痂,像是幾天前留下的。
“馮太醫,你過來瞧瞧。”嚴卿將衣物整理還,只露出姐姐的左臂。“這個是不是你要找的傷痕?”
馮靖宇點頭。
“但這裡已經結痂,怎麼會有毒滲進去?”嚴卿很是疑惑。“並且,用毒的人怎麼能控制的這麼好。偏是在姐姐回府之後。這毒才發作?”
稍微一笑,馮靖宇的臉上便露出來陰戾的冷意。“這毒滲入體內多久,沒有藥引子都不會發作。”
“那什麼是藥引子?”嚴夫人從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稀奇的毒。
“酒。”馮靖宇凜眉。“微臣知曉,皇貴妃平日裡從不飲酒。但既然要回府探親,席間就必然因高興而貪杯。如此一來,潛伏在體內的毒素便被激發出來。想不中毒都難。”
稍微頓了頓,他接著說:“且這種毒十分奇特,所飲的酒越多,毒性就越強。”
“那怎麼辦?”嚴夫人急壞了:“席間不少親朋敬酒,碧兒都沒有推辭。她是真的喝了不少,起初看她有些不舒服,還以為是酒氣上頭,哪裡知道竟然是中毒……”
嚴卿拼命的想,姐姐幾天前是怎麼弄傷的自己,而那毒又是怎麼進入體內的。
能接觸到左臂的東西實在太多。衣物,飾品,甚至是不經意劃傷在什麼有毒的東西上……
到底是誰這麼輕易下了毒?
“夫人別急,為今之計,施針驅毒是最有效的方法。”馮靖宇勝券在握。“還請夫人和嚴妃稍作休息,讓微臣施針。”
身為毒醫的徒弟,馮靖宇隨身帶著吃飯的傢伙,也就是他的銀針。
“除此之外,我還需要幾樣東西。”將銀針放在桌上的同時,他對素惜道:“麻煩姑娘取紙筆,我寫下來,你讓人去找。”
“是。”素惜趕忙照辦。
只是馮靖宇寫的東西,叫她看著就害怕。
毒蛇一條,毒蠍若干只……
“這是……”嚴夫人也嚇得不輕。
“以毒攻毒。”嚴卿知道馮靖宇的身份,故而沒有疑惑。“素惜,你趕緊叫府裡的人去找。越快越好。千萬被耽擱了時辰。”
“奴婢明白。”素惜匆匆忙忙的出來,發覺楚月還站在門外,不免皺眉。“司空小姐,您怎麼還沒回房歇著?”
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