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有其他辦法。
“怎麼不先跟我說?”
劉克服說他不願意提起。
蘇心慧不再說話。兩人躺在床上,一聲不吭直至天亮。
早飯後,蘇心慧送兒子去幼兒園,然後就得到店裡上班,劉克服也得趕回嶺兜。出門前蘇心慧跟劉克服說了幾句話,她說她不需要改變什麼,機關裡這個那個事情她早就受夠了。她講過,有這麼一個家,有丈夫和兒子,已經心滿意足。
“你覺得那座橋對你非常重要嗎?”她問。
劉克服說如果不是,他不會去找應遠。
“給村民討個公平,話是這麼說,其實也是給自己。”他說。
蘇心慧不再問了。劉克服走後,她給應遠打了電話。
一個月後應遠帶著局裡幾大要角來到嶺兜,林渠劉克服一起陪他去了大暢嶺。應遠看了選定的橋址,在鄉里開了會,以現場辦公的方式,把事情敲定下來。
“這是特事特辦。”他說。
那天縣裡來了許多人,縣長、分管副縣長、交通局長,相關人物無一缺席。方文章沒有出場。縣長替他嚮應局長告罪,說方書記出差不在縣裡,他交代了,晚上縣政府宴請,由縣長代罰三杯,表示不能親迎應局長的歉意。
底層官員 第四部分(5)
應遠說,告訴方書記不必客氣。
應遠還視察了小南坡上的新村工地。正在這裡興建的民居及其配套設施不在交通局管轄範圍,但是老縣長有興趣。他在到處叮咚作響的工地上站了好久,東張西望,有如上一回方文章在荒坡上那個樣子。
離開之前,他把林渠和劉克服叫到一邊,問了他們幾句。
“新村地址為什麼定在那裡?”他問。
林渠說比選了幾個地點,這個地方比較開闊,也向陽。
“方案是誰提出來的?”
劉克服說是他。
“論證過嗎?”
劉克服說縣裡規劃和建設部門都派專人論證過。林渠補充,說縣委方文章書記親自看過點,最後也是他拍的板。
“你們告訴他,建議他再斟酌一下,可以更理想一點。”
“這都已經動工了。”
應遠一口不松:“現在還來得及。”
劉克服問:“應局長覺得小南坡有什麼問題?”
應遠說他知道方文章怎麼考慮的。但是不能光那麼想。
“告訴他,這地方不好,他看風水不行。”他說。
也不多說,點到為止。
應遠走後,劉克服問林渠這怎麼辦?應縣長好像不是說著玩的。林渠說兩個風水先生看的不一樣,哪一個更靈?咱們不知道,只看哪個先生大。一個縣裡書記一位市裡局長,局長原先還是咱們縣長,兩位風水先生級別相當,但是業務範圍有不同,一個管片一個管線。咱們當然是歸誰管聽誰的。
也巧,兩天後方文章來到嶺兜。林渠把應遠的建議報告了方文章。方聽後發笑,說老應是一個屁悶久了,不放不痛快。什麼風水不風水,他是清楚咱們怎麼考慮,心裡酸溜溜有些醋,說兩句鬼話嚇咱們背氣。老應心眼多,就這德行,不管它。
方文章對劉克服予以表揚,說把橋弄下來了,不錯。當初他為什麼要劉克服找應遠?這是一把鑰匙開一把鎖。應遠這把鎖挺生澀,哪怕他方文章出面也不一定頂用,小劉可以。劉克服這把鑰匙有靈性,七捅八捅,到底是捅開了。
“其他還有什麼問題沒有?”他問劉克服。
劉克服有一個個人問題比較迫切,希望得到解決。這大半年他奉方文章之命處理移民村事項,身份比較尷尬。說是劉副鄉長,實已不參與鄉里工作,抽到竹筍辦搞中心,人又沒有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