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今皇上不過是個慵才,如此蠢飩就上了套。
大漢們見司徒遜不予以回應,面色越發深沉,垂落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
雖說司徒遜曾是攜領十萬軍師戰無不克的長勝將軍,到底幾十年沒領過兵馬的老東西,且被主君以丹藥控制多年,若真打起來,指不定還不如他們呢。
忽然,領頭的男人似是聽聞耳房傳來希疏的動靜,神色瞬間緊凜,目光狠厲地看向半掩的房門。
就在男人意圖闖入那間耳房的同時,裡頭的姜且邊撩下袖子,邊出來道,“師傅,徒兒換好衣裳了。”
說著,好似意外的瞅了瞅眼院裡的幾人,領頭的那人她認得,是川竹師兄府裡的護衛大哥。
對方當然也認得姜且,不說眼前的丫頭是當朝吏部尚書家的庶女,且還是老東西破格收下的女徙弟。
司徒遜此時也睜開眼簾,注意到男人的目光緊鎖著那扇房門,於是,清了清喉嚨,故作輕慢的道。
“為師讓你燒水沏壺熱茶,怎的如此毛燥,是想讓為師渴死嗎?”
司徒遜的話無不是化解了當下壓迫的氛圍,男人狐疑前半晌,將信將疑的又瞅了兩眼門房。
姜且趕忙接過師傅的話,“師父教訓的是,徒兒馬上給您燒來熱水,泡上您最愛喝的雨前龍井。”
說著,姜且回身將房門掩上,同時在外頭拉上門栓。
司徒遜眼瞧著那男人仍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再次開口道,“怎的,韓統領難道也想留下來喝上盞熱茶再走?”
男人回神間,依然沒收起眼底的戾色,抿了抿唇。
心想,老東西長年深居此處,且性格越發孤僻,除了府裡那半死人,還有眼前的小丫頭,從不與第三個人往來,或許是他多心了吧。
思及此,男人強抑著氣勢,拱手道,“話我已帶到,還望先生儘早準備妥當,莫要誤了主君的大事。”
“我們走。”
說罷,便領著幾人風風火火的轉身離開小院。
姜且提到嗓子眼的心一直不敢鬆懈,以前她沒覺得川竹師兄府裡的護衛有何不妥。
為何今日瞧著,對方的氣勢好似能猜透師父院裡藏匿了外人,且這外人,是他們要尋找的仇人。
以她對川竹兄長家的瞭解,不就只是個尋常商戶嘛?
為何他府裡的護衛通身殺氣濃烈,還有,他們憑什麼對師傅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