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回來。
先前李氏族長讓人請張硯前去商議要事,想必是商議大哥大嫂的事。
“族長可是說什麼了?”
見張硯神色凝重,張芳不擴音起心來。
張硯搖了搖頭,示意她回屋裡說,可見是擔心讓家裡的老子娘聽了去。
夫妻倆回到房裡,張硯神色更是沉重,悠悠的嘆了口氣,“這些日,族裡的小子們時常瞧見多名行跡可疑之人,在咱村子裡閒晃。”
張芳聽得雲裡霧裡的,他們村子這些年比之縣城還要熱鬧,有個別眼生的進村也是正常不過之事。
“李族長把二哥,三弟還有我喊過去,便是就此事商議。”
“可是那些人有何不妥?”
張硯點了點頭,“今個李氏族裡兩個膽子大些的後生,伺機跟蹤他們離開咱村子,你可知那些人最後去了哪?”
張芳自是猜不透這其中問題。
張硯接著道,“縣城盧家。”
張芳聞言,詫異地瞪大了雙眼。
早些年哥嫂在信中時常提醒他們,需謹防縣城的盧家,當下大哥之事剛傳回淄州,所有與李氏有關的人員唯恐避之不及,盧家這般做又是為何?
雖然,之前盧家意圖利用宋家大伯與秋生結親,可當時還沒傳回大哥之事。
要知道,此次京中事變,連李氏族裡的哥兒姐兒的親事都遭了連累,盧家作為縣城大戶,該是最清楚這其中利害。
所以,盧家此番作為,並非關切京中之事?
難道,與和祥商有關?莫非是打起了他們商行的主意?
思及此,張芳不免憂心的道,“那你們與族長商議出什麼結果了?”
張硯搖頭,“事情未明,暫且不可下結論,二哥和三弟讓六子挑出幾名身架子好的長工,連同李族長安排的後生,埋伏在盧家附近觀察。”
張芳聽到這,驚恐的吸了口涼氣。
聽著好似兇險,如他們這般平頭百姓,幾時遇到過這種事。
“可是有危險?”
“別擔心,族長叮囑過了,若是察覺不對立馬撤回,大哥大嫂以往如此抵防盧家,定是有原因在,京裡的事咱們幫不上忙,老家的事族裡和咱們做手足的,豈能袖手旁觀。”
張芳覺得夫君說得很有道理。
“對了,明日你給苒姐兒去個信,讓他們倆口子在杭州注意著些,前些年,聽元挺他們偶爾回來提及,大哥府裡總是遭受歹人迫害,就怕那些歹人從咱們這些身邊人身上下手。”
張芳,“好,我明日一早便把信捎出去。”
自張苒與元吉成婚後,李婉臨時決議讓他們兩口子前往杭州,負責當地的一應經營買賣。
如張芳先前猜想的那般,李族長和他們同樣猜想到商行上頭。
從前盧家多番在背地裡攪和商行經營,又不得不忌憚大哥大嫂的身份,他們只當盧家一個百年商賈眼紅他們商行經營得好。
此次京中事情未明,盧家若想趁此機會對他們商行下手,等同於斷了兄嫂們的後路,也是斷了李氏與張家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