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當下不光分了家,還將整個長房在魏氏族譜分了獨支,日後即便他們作為老子娘也不能沾上下頭長房一絲一毫的光彩,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這是明晃晃的斷了他們與長房的父子情份,鎮南將軍府與金陵魏家再無半點關係。
魏閣老忍疼捨棄獨子,便是為了保全魏家有一方的退路,獨子作死,可不能拉上整個魏家跳入火炕。
如今的大盛,已不是當年的大盛,當下高帝正在逐漸收攏權勢,只要聖上皺個眉頭,他從前在內閣立下再好的政績,也是護不住整個魏家。
便是希望獨子能適時清醒,早日迷途知返,屆時長孫還能保一保這老子的命。
魏宏下頭的兩房弟兄,前些日還在沾沾自喜,以為能趁著大哥的光大幹一番,當下忽然被盛京城傳來的兩份文書,一記當頭棒喝。
無不咬牙暗恨,從前他們最是瞧不上的大哥,到底是走的哪門子狗屎運,老爺子便是偏心中庸無才的大哥,如果沒有老爺子的臉面撐著,聖上如何將掛帥出征的重任交由他一個無腦莽夫。
如今好了,靠著老爺子的臉面掙下了光榮,回頭就甩了他們這些個兄弟,連爹孃老子都不要了,真真是個不要臉的白眼狼。
奈何他們在心裡罵得再狠,連爹孃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再氣也只能接受這一遭的落空。
衛氏哭得嗓子冒火,“我便不信,那臭小子當真不要我們這當爹孃的,我明個就到福州城,我倒要親自問問,沒有爹孃如何來的他,如此不孝忤逆之子,我便是打也要打到他將這文書收回。”
魏瀟正在氣頭上,怒掃了老妻一眼,“哼,你還有臉說,指定是你上回到福州城又鬧了什麼妖蛾子,才讓宏哥兒寒了心。”
衛氏哭聲一噎,上回在福州城將老婆母氣倒之事,她可不敢如實告訴當家的,當家的再是順著她,也不會允許她做出那般忤逆婆母之事。
魏瀟眼看衛氏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就說無端端的,怎的就被那無腦的長子記恨上了。
“我便知道,蠢婦,如此節骨眼,你竟然不知收斂。”
又是一道乘栽盛怒的瓷器破碎聲,衛氏心頭猛打激靈,“我……我,我不過是提了那麼一嘴,便是寒哥兒年歲已是不小,明明上回當家的你看好的那門婚事——。”
魏瀟自然清楚衛氏如何惹惱的長房,那門好婚事很是不錯,怎的他做老子的還不能為下頭的孫子張羅婚配了。
“哼,翅膀硬了,翻天了,我明個就親自回盛京,我倒要問問爹,為何要這般針對於我。”
衛氏聞言一驚,“老爺,不可啊,地方官未得召回京,可是觸犯了條律。”
如此一來,當家多年的籌謀便是付之東流,如今他們已沾不上下頭長房的光,可不能再一時意氣得不償失。
魏瀟一時氣極,狠狠的跺了跺腳,他怎會不知後果,就是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