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怔,眼看對面的公子對她露出禮貌性的微笑,秋靈識禮地回以微笑,快速的收回目光。
耳邊響起銘浩的聲音,“那位便是鄒家的嫡小公子,聽說此次便是鄒小公子親自張羅了福州城的分行。”
秋靈淡淡地點了點頭,作為閨中姑娘極懂分寸不去打聽別家公子的事。
“銘浩兄長,庫房裡的紅菇可還有庫存的?”
“還有些的,倒是能賣到今年豐收季,去年咱發回淄州的紅菇反饋很是不錯,淄州幾家分行的訂單年前就送了來,銘傑也把滇州分行的單子發了來,還安排送了不少上好的菌貨到福州城的。”
這邊二人敘著話,對面的鋪子門前來了輛馬車,從馬車裡下來的正是鄒三太太何氏。
鄒天霽見狀,緊忙上前扶住下馬車的母親,“母親,今個鋪子沒啥大事,您怎的來了?”
何氏微微一笑,“在院裡閒著也是閒著,出門透個氣總是好的。”
何氏說著,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對門的慶豐行,只一眼,就瞧見了秋靈纖細的側身。
心思敏銳的婦人,很快猜到了對方的身份,看著兒子道。
“對面鋪裡站著的那位姑娘,許是李夫人的養女宋姑娘了,瞧著年歲應是沒錯的。”
鄒天霽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母親,又瞄了兩眼對面的姑娘,很收回目光。
“兒子聽說,李家的養姑娘自少便與李夫人學習那經營買賣,宋姑娘來鋪子也是正常不過之事。”
何氏沒好氣地瞟了兩眼兒子,她都特意這麼提了,傻兒子還不明白她的意思。
唉,且罷,是得細仔著讓二人慢慢熟絡接觸的。
“母親也就是提了一嘴,便是瞧著宋姑娘極是端秀,雖只是李家的養姑娘,自小也是被李夫人教養大的,想必是個秉性極好的姑娘。”
這下,鄒天霽總算嗅出了一絲半點的不同尋常來,眉頭略動地看著母親。
“怎的,可是還想著王家那丫頭?”
鄒天霽心頭猛打了一個激靈,搖頭否認“娘,這事都過了半年了,您就莫要再提了,我與王姑娘早在退親後便沒有聯絡的。”
何氏低低哼笑,“那就好,咱鄒家不過遭了一回難,從前巴著咱家的商貴,見縫插針的就要把咱家踩到泥底下去,如此姻親不要也罷。”
想到這裡,何氏心裡頭就有一股子怨氣,從前他們鄒家可沒虧待了王家,兩家兒女自小便訂下親事,他們鄒家不過是失了一門權貴支撐,還沒到家敗,從前個趕個上門討好的商貴,對他們鄒家避如蛇蠍。
兒子好好的一門親事,也因此遭到退親,若是如當家所言那般,李府這艘船是穩當的,他們鄒家遲早有一日會重回以往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