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願,公子您這般又是何必呢。
春風院,正房。
李婉聽著孫娘稟報十八帶回來的訊息,不由地斂了斂眸色。
閒來無事,到正房陪長嫂說話的姚氏,眼見李婉的臉色愈發深沉,忙給她沏了碗花茶。
“大嫂嫂~”
李婉回神看了看姚氏,而後向孫娘道。
“著人好生查查,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大老遠的從津州來到此地不是易事。”
孫娘亦是這般覺得,如果真是王家姑娘自個尋到地此,那這姑娘的手段可不簡單。
“是,夫人。”
“大嫂嫂,您喝口茶,莫要為這事氣著的。”
李婉微笑拿起茶碗,抿了口,道“倒不是氣,只是心疼靈兒那丫頭。”
姚氏道,“弟媳覺著,鄒家公子如此拎不清,或許不是靈兒的良配。”
姚氏方才聽了一耳朵,甚是覺得大嫂說得沒錯。
大庭廣眾之下,當街與從前訂親的姑娘拉扯,鄒家公子明知當下他們兩家正商議著婚事,仍是如此拎不清現狀,將秋靈撇下,倒自個陪著前頭交好的姑娘到醫館,可真真是昏了頭腦。
若是個聰明的,打發了下人處理了便是,難道非得讓自己粘惹上一身騷不成。
李婉嘴角彎笑,姚氏說得沒錯,如此頭腦不清醒的男子,日後只會苦了自家姑娘。
倒是姚氏敢言的這番話,說進了李婉的心坎裡,果然是她看中的新婦。
“如此,這未落定的婚事且罷,咱可不能苦了自家的姑娘。”
“大嫂嫂說的是,只要大嫂嫂與大哥在,咱家姑娘婚嫁還愁尋不到好人家了。”
李婉笑看著姚氏,道“回鄉祭祖的行裝可是準備妥了,若是還缺什麼的,可別藏著掖著,著人與我說就是。”
姚氏笑道“勞大嫂嫂掛心的,院裡的事都打點妥了,就等著大哥的調任下來,我便與夫君返回淄州祭祖的。”
懷溪與姚氏此番回鄉祭祖,是順道入李氏宗婦族譜,以及見過鄉下的長輩族老。
屆時,調任文書下發,懷溪小兩口先領上銘豐與銘然兩個小的回趟淄州,也好讓兩個小的與家中父母團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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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街上之事,很快傳到了何氏耳中。
向來性子溫和的何氏,也忍不住將手中的茶盞摔碎在地。
“當初明明是他們王家撕破臉皮,也要退了咱鄒家這門親,如親倒巴巴追到此地來了,多年來咱鄒家可做過對不起他們王家之事。”
伺候在旁的心腹媽媽嚇了一跳,鮮少見著自家太太發這麼大的火氣。
“立馬著人給津州的王家送信,我倒要問問他們王家這般是什麼道理,非得攪和我們鄒家不得安寧,眼瞧著霽哥婚事即將落定,便跑出來禍害了咱霽哥兒不成。”
“是,太太。”
“還有,再派人給老爺送口信,讓他儘快趕來福州城,此事定是瞞不了李夫人,咱得快些想到主意,沒得與李家的這門親事打了水漂。”
“是,太太。”
心腹媽媽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腳底跟抹了油似的,麻溜著人將事情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