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些禮,確定不是下聘的……
思及此,李婉默默的將目光投向院中的兩個小財迷,可不是小財迷是什麼,兩姑娘看著那滿院的禮箱,眼睛都泛光了。
不對,不應該是下聘,就是普通的賀禮,畢竟是皇公貴胄,這些在她眼裡看來奢華的賀禮,對梁親王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據說宋舉人也考上了,今個下晌特意登門拜謝李懷江前些日的相救之恩,李懷江已經領著幾個哥帶上四虎五虎跟宋舉人去下館子了。
臨走前李婉大方的給了李懷江五十兩的銀票,當然,她們一眾被留在家中的女眷李婉也不會虧了,拿了二十兩讓阿七到茗悅樓訂了一桌席面回來犒勞自己。
盛京,梁親王府。
本該已回東北的梁親王特意為了這屆恩科皇榜滯留些時日,為的就是看看他那個便宜妹夫可真有這般大的才學。
好在沒辱沒了他事先給準備好的賀禮,雖然人長得不咋地,黑得跟塊煤球似的,至少有那麼一點可取之處,勉強配得上他的妹子吧。
心情很好的梁親王晚膳多用了兩碗大米飯,多喝了兩壺小酒,替妹子高興之餘,內心中又難免藏著一絲落寞。
“麗娘,小妹和三弟找回來了,他們都有了自己的孩子……”
說罷,又自飲自啄的乾了杯中的玉釀,放下酒杯的同時眼神霍地變得銳利,一拍桌面握住跳動起來的配劍,飛身起躍便到了院中。
月色下,魁梧的身姿快速迅猛,劍光爆裂,一招一式,動作緊湊,殺意瀰漫,如漣漪似海浪,雷霆之姿席捲四方。
這一套劍法他已不知獨戲了多少回,多少年,多少個寂夜,彷彿只有以此劍法才能抒發內心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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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當日寅時李婉便起身伺候男人梳洗,老李家的未來便在此今日一搏。
“別把自己逼得太緊,哪怕掉到二三甲也是可以的。”
李懷江握了握媳婦替自己束腰帶的手,“嗯,別擔心,等我回來。”
這兩年習慣了李懷江在科舉之路順風順水,此時此刻李婉確實有些緊張了,手心都有些冒汗。
“嗯,晚上等你回來吃飯,我讓花婆子今日都買你愛吃的做。”
李懷江微笑“好。”
四虎和五虎也都早早醒來,已把馬車給套上了,花婆子也熬好了小米粥裝在食盒裡,待李懷江在馬車上吃的。
目送馬車搖搖離去駛往皇宮方向,李婉的心情依舊忐忑得緊,一旁的孫娘手裡提著油紙燈籠,一邊攙著她。
“太太,時辰還早,可需要再回房歇會的。”
李婉搖了搖頭“不歇了,孩子們還沒醒,我們回後院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