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婆子先安排在前院做灑掃的粗活,住的地方單獨安置在同一間屋子,再讓人盯緊她們平日裡的一舉一動。”
槐夏聞言,恭敬應聲福禮,而後款步出了裡閣。
仲夏上前道,“夫人,您可是乏了?要不奴婢讓大廚房緊著將晚膳備了來,夫人早些吃了歇下。”
李婉端起茶盞抿了口,搖頭,“不必,老爺還有一個時辰才下衙,用膳時辰照舊。”
李懷江平日裡再忙,若回不來府裡陪她吃飯,都會提前派良辰回來傳話,不然,他們夫妻從來都是一起吃用。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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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房裡伺候的人都退下去,換上寢衣的李婉才撩起左手的袖口,將銀鐲懟到李懷江眼前。
“快,喊爺爺。”
李懷江:……
男人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媳婦,又看了看伸到面前來的銀鐲。
“夫人,今日可是著了風寒?”
男人說著,抬手探了探李婉的額頭,被她一巴掌拍掉手。
“老爺子,今個跟我說話了,你敢信?”
李懷江:……
再次用看大病的眼神,瞧著滿臉認真的女人。
眼看李懷江的樣子,李婉也不跟他打啞謎,拉著他到榻邊坐著,小聲敘述今日下晌的事。
果然,男人聽了後只覺得腦子嗡嗡的,趕緊抬手幫媳婦將鐲子取下來。
這算什麼事兒,老爺子死不瞑目,纏上他媳婦不成。
試了幾回,鐲子背面的暗釦牢如金箍,又擔心弄疼了媳婦。
“要不,咱拿點精油抹抹。”
李婉頭還沒點,鐲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二人眼前收緊。
李懷江:……
李婉:……
老爺子這是纏定她了?
無奈,李婉只能選擇放棄,“算了吧,我已戴了十年,若老爺子真在這裡頭,對咱倆也沒有惡意。”
雖說如此,李懷江還是覺得心裡膈應。
握緊了媳婦的手腕,心疼不迭,“好。”
“況且,今日老爺子有意提醒我小心,定是咱周邊要有什麼事發生。”
李懷江嘆息抿唇,將女人摟緊在懷裡,“明日起,我讓良辰留在府裡。”
李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咱之前都說好的,良辰跟你,十一跟我,除了他們,咱倆身邊還有青子輩幾個暗衛,你把人都給我留下,你若是有個什麼事,讓我如何心安。”
“好,望老爺子能護我妻周全。”李懷江摟緊了懷裡的人,真誠地懇請道。
李懷江話音剛落,枕在他肩頭上的李婉,竟發現鐲子慢慢恢復原先的大小。
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弧度,“嗯,你爺爺答應了。”
李懷江:……
好吧,想來,這十年裡他們夫妻倆所經歷的事,全在李老爺子的監視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