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宇宙之神,可難對付?”
李懷江聞言,不禁低笑,手中棋子落下,“梁親王有意帶上高稹親征,培養高稹帶兵的本事,高麗倒是不錯的磨刀石。”
“那是最好,回頭你讓高帝著修撰好好擇寫史書,多寫幾份,不行用甲骨文烙上,要不就找石碑刻上。”
李婉這邊說得認真,李懷江笑得不行,按他說,毫無底蘊的彈丸小國,何必與他們較真。
偷搶來的文化傳承,始終是殘次的贗品,難以登上大雅之堂。
“好,都聽夫人的。”
“聽我管什麼用,不過,照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一個小日子。”
提到這個,李懷江一改先前笑顏,面色沉了幾分。
曾經的歷史,泱泱華夏子孫如何能忘。
“東瀛小國罷了。”
聽聞此,李婉無奈嘆息,“咱改變不了什麼,儘可能抵防罷了,像黑膏子殊如此類的危害,最是得防。”
李懷江認同地點頭,“確實如此。”
李婉落下一子,李懷江掃了眼棋盤,笑道“夫人,承讓。”
李婉眉頭一顫,低頭細看。
好嘛,她一子走錯,滿盤皆輸。
李懷江接過孫娘送上來的熱茶,遞到媳婦手邊。
“夫人,請喝茶。”
李婉心情鬱悶地端起茶盞,拔了拔茶蓋上的茶葉,像是想到了什麼,笑道。
“前幾天,我聽說先生門下又新收了女弟子。”
李懷江接過另一盞茶,挑挑眉頭,似有不意外地道。
“老傢伙本就隨心所欲,夫人怎的突然提及?”
以往在福州城,老傢伙收的學子藥童裡,八成是小女娃。
李婉也不打啞謎,直接道,“意外的就是,這名女弟子是早兩月才遷入幽州城,紀家商貴的嫡出小姑娘。”
李懷江險些沒被熱茶燙嘴,這——就不太符合老傢伙的秉性。
“更炸裂的是,他老人家收了,還不自個帶,直接把人丟給了之冬做徒弟。”
李懷江:……
這又是為何?
“十幾年前,先生來長白山採藥,受過紀家的恩惠,應是紀家提出將閨女送入他門下,他老人家可不就只能應下來。”
李懷江笑了“感情,他老頭子甩甩袖子成師祖了,恩由徒弟去報。”
這就是李婉覺得好笑的點兒,可憐了之冬小子,平日裡沒閒著打理康寧堂,給下頭幾個師弟授課,如今又來了個貴女做徒弟。
提到之冬小子,李婉抿了口茶,悠悠道“這一年,梁嬸子緊著給之冬小子相看了好幾門婚事,皆是不太如意。”
隨著大盛朝穩定,百姓們的日子漸漸好過,平民莊戶人家的眼界也高了,既想圖宋之秋這門從事的姻親,又嫌棄之冬身有頑疾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