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三弟的郝家表弟非常不滿與永昌侯府姑娘這門婚事,已是向袁家提出退親之意。”
高景聞言一怔,顯然他不知道此事,臉色不由沉重幾分。
四皇子高炅自從想開後,當下瞧著對面兩人互掐,竟覺得怪有趣的勒。
不忘了添把柴火,旺一旺,“前些日永昌候首捷,咱父皇可是龍顏大悅,如此好的親家,若是弄丟了,可就沒有嘍。”
高旻頭回覺得老四不再面目可憎,嘴角噙笑地舉起手中茶盞,與高炅的盞碰了碰。
若換以往,老二、老四這番明顯的挑釁,不得把高景氣到跳腳。
當下,他全副心思都在右相府與永昌侯府這門婚事上,哪有心情看他們二人在激將自己。
緊接著,匆忙起身,拱了拱手,“本皇子還有事,改日再與二哥、四弟相聚。”
說罷,不等高旻和高炅說話,已帶著心腹轉身離去。
高旻聳肩一笑,心道,弟弟還是弟弟,莫要心大越過他去。
高炅搖著手中摺扇,看出老二即便已不受父皇待見,仍是對那位置不死心啊。
唉~,如今站在旁人的角度來瞧,真是有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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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弘辛向袁家提出退婚之事,並未經過上頭的長輩,而袁家的兩位長輩都不在京城,只有暫時掌管侯府的袁世子。
袁世子雖是個腿不能行之人,到底上過戰場殺過敵寇,氣勢比之郝弘辛一個世家子強上百倍。
直言郝弘辛想退親,便讓家中長輩前來明說,那麼,袁家一定配合。
彼時,兩家人在順天府尹面前立下字據,退婚書上,他們袁家會表明兩家退婚理由是郝家所造成,與袁家毫無關係。
他們袁家女不吃啞巴虧,沒得以為他們袁家女沒人要似的。
右相郝程是在外孫三皇子告知下,才得知郝弘辛竟如此大膽,揹著長輩跑去退婚。
氣得著人將郝弘辛帶到跟前,一番言詞犀利的訓斥。
“本相與你說過,若想退了永昌侯府這門婚,你需得給本相拿下譽親王府的準信,如不然,永昌侯府的婚事,堅決不能退。”
跪於跟前的郝弘辛,祈求地看向老爺子,“祖父,孫兒,孫兒實在是忍受不了袁姝那個女人了,若是這門婚事再不退,咱右相府都會被她害得淪落成他人笑柄。”
要不是昨個袁姝忽然出現攪局,即便他拿不下馬球賽的頭籌,旦凡他用些心,哄好了高如汐,也是能讓高如汐儘快鬆口答應自己不是。
都怪那個瘋女人,果然是在外頭養大的粗鄙丫頭,即便是侯府貴女又如何,哪能與高如汐皇家貴女相提並論。
郝程恨鐵不成鋼,眸色深深地睨了眼,地上跪著的孫子。
真是愚蠢至極,作為右相府的子孫,任何事該以家族利益為重。
“此事不必再論,下去領罰吧。”
郝弘辛面如死灰,從前祖父再惱怒生氣,輕易不會真的處罰於他。
今個,祖父竟要對他這個嫡孫動真格不成?
“祖父,孫兒錯了,孫兒再也不敢了。”
郝程甚是不喜郝弘辛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於是,大手一揮。
“來人。”
很快,從門房外進來了兩名護衛。
“把大公子帶下去,罰十杖。”
“是。”
郝弘辛嚇得跌坐在地,那兩名護衛一左一右架著他往外帶。
“祖父,祖父不要啊,孫兒真的知道錯了,孫兒再也不敢提退婚了,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