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顧及著幾個哥兒頭一回遠行,李婉交待趕馬的家奴放緩著走,晚兩日回到福州城也不妨事。
不知道福州城的天旱可是嚴重,好不容易收拾了對島夷州的匪寇,讓福州城沿海的百姓得以喘息,竟又時逢這天災。
五月的氣候就幹悶得緊,路上明昭還染上了熱傷風,以往精神氣十足的小丫頭病蔫蔫的,瞧著讓人心疼。
越是靠近福州城,氣候就熱得嚇人,也不知是不是沿海的關係,氣溫與內陸不同,所以百姓們並未意識到這天旱的異常。
這一路他們足足走了十日才進入了福州城門,前頭已有家奴趕回府內報信,孟管家趕緊到前門迎接主母。
下了馬車,銘豐三個哥兒頭一回看到這麼氣派的府邸大門,還有一堆人在府門前迎接。
孟管家眼瞧著主子們都精神不濟,立馬讓下人往各主子的屋裡送冰盆,早前孟管家便收到夫人的信件,讓準備三位公子的住所。
當日,孟管家便按李婉信上的意思,從羽落院、羽茗院,以及羽軒院各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
銘豐和銘然年歲小,李婉讓他們倆住進懷溪與柏舟的院裡,有兩個大些的照看;秋生住到銘笙與銘意的羽軒院,他們哥仨年歲相差不大,該是容易相處一室。
銘意眼見小妹明昭病焉焉的,不由地上前攙了小姑娘一把。
“你怎的臉色這般憔悴,可是病了?”
小姑娘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二哥,快,揹我回院裡。”
銘意聞言一滯,偷偷瞄了眼親孃,雖然他們倆是親兄妹,可有長輩在場,總得顧及著些男女大防。
李婉心疼小閨女,便道“意哥兒,快帶你妹妹回她院子裡。”
“好嘞,娘。”有了親孃的發話,銘意當即扶著小姑娘的細腕,一轉身就將人背到了身上。
銘笙雖擔心小丫頭,更擔心親孃的身子,上前扶了把李婉。
“娘,您可還安好。”
李婉拍了拍小子的手背,“娘都好。”
“快都進去吧。”
一大家子人都忤在府門口,讓人瞧著像什麼樣。
在李婉的帶領下,一眾人都進了府門。
銘豐與銘然兩個小時,不時別過臉偷看懷溪、柏舟和銘笙,一時間分不清誰是誰。
懷溪抿著唇,輕輕彈了一本正經的銘豐腦袋,“瞅啥,我是你小叔。”
銘豐聞言咧嘴一笑,“小叔。”
原來小叔這麼好看,像極了書本上描寫的儀表堂堂、溫潤如玉。
不對,兄長們都長得極好,尤其是比小叔還要高的那位兄長。
柏舟注意到銘豐投來的目光,抿唇一笑道“叫我表哥。”
“表哥!”銘豐半點不怕生
銘然一副沒睡醒似的樣子,倒是引起了銘笙的注意。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小酒窩,“我是你們大哥。”
“大哥!”
秋生挨個的跟著喊,禮貌極了。
柏舟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姑姑的身後,近一個月未見的姑娘,好在氣色不錯。
思嫿也注意到柏舟投來的目光,小臉微紅地垂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