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哥倆聞言,拉開了院子的門栓,院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就見,兩個十七八的小夥,渾身被雨水澆透,一人手裡摁著一名比他們年紀大上許多的男人,同樣都被雨水淋透了。
四虎騰出一隻手,摸了把臉上的雨水,衝屋簷下的李婉恭聲道。
“李夫人,這兩個賊子被縣城的潘掌櫃收買了,意圖把鹽撒在你們家的田地裡,好在被我們哥倆發現得及時。”
四虎話音一落,五虎便將另一隻手上提著的油麻袋拖進了院裡,“這袋子裡裝著的便是鹽,今日下晌我們親眼見著潘掌櫃將這個袋子交給這兩個人,他們倆本是縣城裡的流浪漢,開始我與四虎沒太聽清潘掌櫃交待他倆的話,所以不敢冒然對這兩個人動手,一直悄悄的尾隨其後,半夜才發現這兩人冒雨偷摸進了村子裡的莊稼地。”
李懷河和李懷池聽了,皆是滿臉的震驚與憤恨,“撒鹽?”
李婉知道鹽在這個時代可是金貴之物,潘掌櫃為了報復老李家,不惜花重金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用心何其歹毒,好好的肥沃之地,撒上了鹽,就成了難以種植莊稼的鹽鹼之地。
李懷河和李懷池氣惱無比,將那兩名浪流漢摁到了地上,好一頓拳打腳踢。
那兩名流浪漢疼得直呼討饒,“別打了,別打了,我們錯了……”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們再也不敢了,啊~~”
因著下雨,蓋住了兩個的討饒聲,弄出的動靜並不算大。
李婉氣極,冷冷的睨了眼地上兩個被打得滿嘴血絲的男人,“二弟,三弟,找來繩子,先把兩人綁到樹上。”
“是的,大嫂。”
李懷河和李懷池氣得吭哧吭哧的,很快就找來了麻繩,四虎和五虎幫著他們一塊將那兩名流浪漢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把他們的嘴給堵上,綁那淋一晚上的雨,明日一早,再請五叔過來看怎麼處理。”
李懷池“我這就去找破布。”
李婉強抑住心底裡的怒火,看向院門裡那袋子鹽,因著裝鹽的袋子是上了層油紙包裝,雨水浸溼不到裡面去,袋口是開的又被重新給挽了個結。
四虎看出李婉的憂色,忙道“李夫人,您請放心,先前咱哥倆都看著的,這兩人剛把袋口開啟,還沒來得及往地裡動手,就被我倆給拿下的。”
聽到這,李婉撥出口子氣,感激的看向四虎,五虎,見二人身上被雨水淋透了,便道。
“今晚你們就先別走了,二弟,你給他們找兩套乾爽的衣裳先換上,安排他們睡在順子先前的那間屋子。”
“好的,大嫂。”
“謝謝,李夫人。”
“你們無需與我客氣,今夜我們家該謝謝你們,順子有你們這樣的兄弟,是好的。”
四虎和五虎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四虎又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李夫人您客氣了,順子是我們大哥,您是我們大哥的姐姐,咱哥倆得了大哥的話,定是要替大哥看好你們家的。”
李婉會心一笑,道“都別在雨裡站著了,快隨了我二弟進屋,把身上的衣裳換了。”
“哎,好嘞。”
李懷池不知從哪找來兩條烏柒墨黑的破布,囫圇的給兩流浪漢的口堵上,衝回到屋簷底下來。
“大嫂,這兩人我看著,您先回屋裡休息。”
“沒關係,他們今晚飛不出咱家的院子,倒是那潘掌櫃,這回不廢了他一條腿一條胳膊,難解我心頭之恨。”
李懷池心裡也是恨極了潘掌櫃的惡毒用心,欲想用鹽毀了他們家的田地,這跟斷了他們老李家的活路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