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倒是給李婉帶回來了一個,她不知道的大訊息。
潘掌櫃昨個雨夜突然被兩隻大鳥襲擊,右手跟右腳生生被撕斷,如今人事不省,縣城最好的醫館大夫也束手無策,只能先用人參片給吊著命云云。
老李家,堂屋。
“啥?大鳥?”若不是顧及形象,李婉差點噴出了嘴裡的茶水。
李懷池點頭“整個縣城裡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說是昨個夜裡都聽見兩隻大鳥的嘶鳴聲。”
李懷河“對,與潘掌櫃同住一起的店夥計說得繪聲繪色,那鳥如何如何撞破了潘掌櫃屋裡的門窗,
又如何如何的叼走了潘掌櫃的一根手臂,和整條腿,說是那血巡著大鳥飛走的方向淋了一地。”
李婉:……
這又是什麼狗血的神話故事,等等,有些不對勁。
她昨天好像是放了話,說要廢了潘掌櫃的一隻手一隻腳,結果潘掌櫃的半夜就被兩隻大鳥襲擊;再結合上一次雕兄放火事件,也是因為她才說放火燒了潘家。
還有,昨夜她好像是祈禱了讓雕兄收拾潘掌櫃來著。
哦豁,所以是這樣子的嗎?
莫不是她的嘴開過光?萬事顯靈了?
“那,那兩個人呢,族長他們怎麼處理的?”
李懷河“潘掌櫃如今那樣,族長還有族老他們都沒了法子,想問也問不出啥事情來,最後族長讓我們把那兩人押到了縣衙裡交給了王大人,之後怎麼處置那兩人,我們也不清楚了。”
李婉聞言點了點頭,潘掌櫃找的那兩人是縣城無根的流浪漢,查辦之後只能是被罰判成苦役,至於斷手斷腳的潘掌櫃,縣衙即便有心查辦他,也得有命在。
為此,李婉覺得這樣的結果不錯,作惡的一個不落,潘掌櫃遭了報應,那兩個見錢眼開的流浪漢也難逃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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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某醫館。
潘掌櫃面色煞白髮青,氣若如絲,包紮好的胳膊和腿根處仍不斷往外滲著血水,嘴裡含著參片,昏睡了整日,到了傍晚才虛弱地醒來一次。
安氏早已哭腫了眼睛,當家的無端端被大鳥襲擊,眼下遭了這起子罪,大夫說當家的能活下來的機率幾乎沒有,除非能把血給止上了。
便連醫館裡的大夫都沒有法子將血給止住,他們又能上哪尋來更好的大夫給當家的救命。
“當家的~~”
潘掌櫃醒來,便感覺到胳膊以及腿根處的疼痛,再次讓他回想起昨個驚恐的一夜。
昨個夜裡他正睡得好好的,忽然門窗就被什麼東西撞破,緊接著就有兩隻撲騰著翅膀的怪物,扇開了他身上的被子。
待他漸漸醒過神來,才看清那兩隻怪物是那日的兩隻大鳥,驚恐之下,未待他反應逃離,那兩隻大鳥就叼住了他的胳膊腿,騰空把他從炕床上帶起,活活將他的手腳給扯斷。
他試過掙扎,大聲呼救,恐懼與絕望接踵而來,同住在一起的夥計跑過來一看到這情形,當即就嚇得跌坐在地上。
最後,他只感覺到右手和左腿被無窮的力量撕扯,那種讓人無法承受的痛苦,以及彷彿能聽見自己的身子的骨頭肉被生生撕扯開的聲音,潘掌櫃甚至祈求一死了之的痛快。
嘶啦,咔嚓!
痛絕之下,右手從胳膊處,左腿從大腿根處,同一時間被那兩隻叼緊他的大鳥分離開,鮮血如噴泉般灌澆在整間屋裡,鼻間嗅著自己的血氣,身子失去了支撐重重摔到了地上。
痛!!!
這是潘掌櫃昏死過去之前,唯一的感覺,身體的溫度極速下降,降到了沒了知覺,人也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