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懶得再多看他們一眼,笑眯眯的與李族長夫人熱絡攀談。
“五嬸,今個勞煩您幫著跑一趟,若五嬸不嫌棄,不如到咱院裡坐坐,家中煲了消暑的綠豆甜湯,應是用井水冰鎮好了,這會子喝了生津解渴。”
李王氏對李婉很是客氣“說的哪裡話,這是嬸子該做的,咱倆家不必這麼見外,嬸子還巴不得你念著呢,那嬸子也不與你客氣,這就進屋裡頭坐坐。”
李王氏說罷,便淡淡的掃了眼面前的幾人,再向那幾名跟來的媳婦子打了個眼色,就與李婉轉身一同進了院子。
那幾名媳婦子見狀無不恭順的離去,只不過在離開前皆朝馬氏娘倆撇了撇嘴,暗暗的啐了口子唾沫,再罵上幾句不要臉云云,氣得馬王氏差點當場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要說,馬氏娘倆這麼一鬧,無不是在給自己惹了一身的騷,如今更是成了村子裡的談資,尤其李懷海不是老李家血脈,還黑心的惦記老李家的好處,沒良心的諂害手足,都成了村子裡唾棄暗罵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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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李懷江一行人從地裡回來,才從村民們的交談聲中聽說了今日家中之事,因著他們家當初租的良田距離村子最遠的地段,趕著把三擔子芽苗栽種好才回來,卻沒想到家中居然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殺千刀的王八羔子,竟敢趁老婆子不在欺上門來了~”
李婆子磨刀嚯嚯的要到後頭找馬氏娘倆算賬,被張芳從屋裡趕出來及時制止,今個後頭那一家子人都已經被大嫂嫂李婉震懾住,這會子老孃再去找別人麻煩就等於是挑事了。
順子若不是被姐夫李懷江叮囑過,不得已收回兩米長的大刀,如不然真要到後頭把那一家子欺負姐姐的人提溜出來磨擦一頓。
而此時正房裡,李婉已然沒有了先前的氣勢,儘量放低姿態給男人端茶倒水,為啥呢?
只因,李懷江聽聞女人動了刀子,那張臉黑得跟油鍋底子似的,到最後,李婉也無奈了。
“李懷江,你現在是給我甩臉子嗎?”
男人一聽,立馬緩過神色來,他哪敢在媳婦面前擺臉色,只是一想到她先前的魯莽,擔心她最後傷著自己個,菜刀那種東西是她能碰的嗎?
忙伸手把轉過身去的媳婦拉了回來“沒有,絕對沒有,為夫怎敢在夫人面前擺臉子。”
李婉皺了皺鼻頭,她剛才是故意那麼說的,不然還不知道要哄到啥時候。
順勢被男人拉到腿上坐,李婉沒好氣的瞥了他兩眼“你明知道,我這性子吃不得虧。”
李懷江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夫人做啥都是對的,只是為夫心眼子小。”
李婉聽他這麼一說,心瞬間軟了下來,雙手圈過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事事為我著想,可我倆是一體的,總不能啥事都由你來替我出頭,所以,日後你放心的在外頭衝鋒,我在後頭掃除障礙。”
“好。”
他本該知道自己的媳婦有著比一般男子都要強悍的性子,若拘著當朵小白花來養也不是他的本意,就如李婉所說,他們夫妻本是一體,他也不捨得埋沒了她的光采。
思及此處,李懷海很快做好了心理建設,嘴角含笑地啄了啄女人的殷唇。
“都聽夫人的。”
李婉有被哄到,嘴角微彎,眼裡水波瀲灩“我日後也聽夫君的。”
她雖然第一次談戀愛,可也深知感情不只是一個人的付出,她會學著好好愛這個男人,用他的方式,愛他。
男人勾下她的小臉,再度吻了上去,且慢慢的加深了唇間的深情。
對面炕床上的小明昭好幾次的白眼沒翻成功,不行,她還得練練。
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