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醬骨架,嗔笑道,“陶姐兒乖,白哥哥自己會夾,你快吃你的。”
陶姐兒聽聞祖母這麼說了,乖巧點頭,收回手張開小嘴,撕咬下一大塊醬肉,小臉鼓得跟小河豚似的。
嗯~,香!搶來的就是好吃。
飯後,李婉讓孫娘和仲夏將院裡聿白以往留宿的小屋收拾好,帶孩子去梳洗歇息。
夜已深,夫妻倆方才閒下,並肩坐在羅漢椅前泡腳。
李婉想到高俊忽然離京,多半是因為淄州的故人。
“當初司徒先生請咱幫忙,我本以為淄州是個好去處,在那裡應是不會被發現。”
不想,高俊被安排前往淄州徹查犯官一案,只能說,緣份使然。
李懷江嘴角輕勾,心頭無奈嘆息,“這些年,那小子向來沉得住心性,怕不是淄州出了什麼事,只是他這一去,皇上那裡是瞞不住了。”
李婉也無奈,“若皇上問起,咱便如實說來,幾次的相救之情,想必皇上也願枉開一面,給她留活路。”
說到這,李婉想起另一件事,“對了,都快一年了,姜桓的嫡女還是沒有繩索?”
“老二從錦衣衛中派出的探子,說是已發現了蹤跡。”
“那就好,姜家覆滅連兒子都不保,卻保一個女娃,怕不是還留了什麼後手。”
李懷江握過媳婦的手,道,“不過螻蟻之輩,夫人不必憂心。”
“我自然沒什麼可憂心的,不是本夫人自誇,咱老李家哥兒文韜武略,若連家中婦孺都保護不好,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夫妻倆說著,會心相視一笑,這許多年裡,他們家歷經大大小小的場面,一路攜手趟過的腥風血雨,似乎手指頭已經數不過來,還怕再多來幾回挑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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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側妃院落。
娜姆側妃強忍著湯藥的苦澀,一口氣喝下玉盞裡的苦藥汁子,據說這方子是太子特意命太醫署給她配來的助孕湯。
每回服用完湯藥,娜姆都得用蜜餞壓小半個時辰,才頂住胃部的翻湧。
但,只要想到太子對她的重視,對他們未來兒子的重視,娜姆就心甘情願,夜夜睡前都灌下一碗湯藥。
“殿下還沒回府嗎?”
負責送來湯藥的是太子府的老嬤嬤,老嬤嬤語氣恭順地回道,“回側妃娘娘的話,殿下已是回府,此時在正殿與太子妃娘娘敘話,怕是晚些才過來與側妃娘娘入寢。”
聽聞太子又去了正殿,娜姆就忍不住心底的酸味,自她入太子府,除了頭一日給正妃敬茶,她便再也沒見過太子妃。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太子妃的身子怕是撐不了多久。
思及此,娜姆吃味揪緊的心,緩和了些許。
且罷,反正是個將死之人,到時正妃之位便是她的囊中之物。
倘若她的肚子再爭氣,給太子生個兒子,以她們蕃國和大盛建交的關係,未來繼承正統的也只能是她所出的兒子。
而那個被養在太師府的孩子,看就是不受皇室待見,不然,皇室之子怎會養在他人府上。
她入府這月餘,太子夜夜留宿於她的寢殿,相信不久她就能如願懷上龍孫。
娜姆心裡正高興,貼身女婢小聲的在其耳旁稟報道。
“公主,阿諾方才讓人來打探您的口風。”
娜姆聞言,立馬不悅地擰緊眉頭,怒拍桌案而起。
嚇得殿內伺候的丫鬟們渾身一個激靈,哆哆嗦嗦的垂下頭,不敢直視。
“公主~”女婢小心提醒
老嬤嬤前腳剛走,許是還沒走遠,萬不可鬧出動靜。
若傳到太子耳中,豈不是讓太子以為公主是個跋扈的性子,有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