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來喬俊刻畫得很是匆忙,是用那朵簪花的簪柄所刻。
得以證明心頭猜想,銘笙二話不提,提著裳擺匆匆離開。
宋之秋眼見銘笙來去如風的影子,想問什麼都來不及問。
銘笙趕往衙門,將訊息帶給親爹李懷江。
李懷江自是如銘笙那般相信喬家小子,可所有事情都得需要證據,當下風向皆指向無故失蹤的喬俊。
喬家滅門慘案,無不牽動著整個幽州城,按察使、布政使以及巡撫都盯著這樁案子,李懷江無不是頂著壓力查辦此案。
從好大兒口中得知此訊息,李懷江不容片刻思索,著良辰喊來寧晏。
當下情況,只有寧晏能暫時為自己所用,新來的布政使極力想要在此案中突圍表現,便怕喬家小子萬一真被布政使的人搜出來,屆時,根本無需他來審理,錯節冤案能壓垮了喬俊。
不想,良辰進入公務房,從懷裡掏出一塊熟悉的物件。
一旁的銘笙並不認識,但李懷江一眼便認出。
魚牌!
又是魚牌,又是如當年滇州城邱家那般的滅門慘案。
銘笙眼見父親接過那面小牌子,臉色越發的沉重,張了張嘴,想問什麼,又不好問。
良辰道,“依屬下之見,這次魚牌是對方故意留下。”
李懷江聞言,瞳孔略略緊縮。
故意。
閔斯餘黨真是越發的猖獗,竟已是玩到了明面上來了。
“先下去吧,若見著寧大人,便說本官有事與之相商。”
既然是餘黨作亂,那還真需要巡撫大人相幫。
良辰走後,銘笙終是忍不住問出口。
“爹。”
李懷江看了看好大兒,這個未來接替自己成為老李家大房頂樑柱的哥兒,李懷江想了想,重重地嘆息出聲。
有此事,是得告訴兒子。
當銘笙從父親口中獲悉前朝餘黨,及孃親母家多年前遭遇過的禍事,以及多年來他們家與餘黨間的糾葛,整個人噤若寒蟬,失神半晌。
許久,銘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爹,那依您看,他們為何擄走喬俊?”
李懷江搖了搖頭,“除非尋到喬俊本人,或許才有答案。”
“對方明擺著亮明身份,便是不擔心咱們的追查,喬俊或許還是安全的。”
銘笙覺得父親分析得有道理,“爹,我想加入尋找喬俊,兒子與他雖相識不久,但我相信喬俊或許只是餘黨挑釁咱們的誘餌,萬一喬俊對他們而言再無用處,兒子怕他——。”
李懷江想了想,道“多帶幾個人,務必確保自己的安危。”
“是。”
得到父親的首肯,銘笙立馬動身。
銘笙認為抓獲喬俊的那夥人,當下不可能藏匿在城內,很有可能喬家事件被發現以前,已是悄然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