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子。
雖也是如以往那般疼著她,寵著她,卻不許她接近那小子半步,便連曲三多番尋機會下手,都無法引開與小子終一起的甲一、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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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回府的馬車裡。
寧瑾琳親暱地挽著母親阮氏的手臂,與阮氏緊挨著身子,故意在寧二面前上演一副母女情深。
然,寧二遠遠地坐在馬車簾旁,根本沒將目光停留在二者身上。
寧瑾琳想起先前宴席上的事,眼波流轉間,狀似好奇地問。
“妹妹,方才在李府席宴上,我瞧著綠枝尋了李家姑娘的丫鬟不知道說了什麼,李家姑娘便中途離席的,此事,你可知道?”
原本靜靜閉目養神的阮氏聽聞此言,緩緩地睜開眼皮,目光淡淡地看向次女。
這幾個月裡,她作為母親,作為一府的主母,老爺竟不讓她插手管次女院裡的事,為此,阮氏心頭難免不生起怨氣。
今日老爺前往親王府赴宴前,特意回正房尋她,還以為老爺已放下心裡的芥蒂,卻沒曾想,老爺是讓她帶上次女一塊到李府赴宴。
且罷,她向來在外人跟前注重規矩儀態,再如何寧二是她親生的閨女,沒得少了她去,屆時其他府的太太問起來,她還得找藉口搪塞。
當下聽著二丫頭身邊的丫鬟綠枝,與李府姑娘的丫鬟有往來,便也忍不住心裡的好奇,面上不顯。
瑾瑜眼皮眨也不眨,頭也沒回,語氣淡淡“不知道。”
寧瑾琳顯然對她的回答不滿,知道寧二定是有意瞞著不與她和母親說,壓著心頭的不悅,抿了抿唇,抬頭看了看母親。
她看出來母親似也想知道,於是再次藉故開口,道“妹妹,你可是惱了姐姐今日在席宴上弄髒了你的衣衫,姐姐不是已與你道歉了嘛,怎的你還揪著不放呢。”
阮氏聽聞這話,不由地微微擰起眉頭,她不知道兩個閨女在席宴上還有這茬。
不禁多打量了兩眼次二丫頭身上的衣衫,確實是與出府時穿的衣裳不同。
只當聽了長女說已是道了歉,而次女仍是板著個臉,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不免又心頭不悅。
她便知道,這丫頭打小天生反骨,那嘴皮子從來不討人喜。
想說兩句吧,又擔心死丫頭回去與老爺亂說話,沒得讓老爺又記恨到她頭上來,最後乾脆不語地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為敬。
“姐姐想多了,妹妹豈敢怪罪於姐姐,至於方才你問的有關李府姑娘的事,妹妹真是不知,還望姐姐莫要為難與妹妹。”
為難?
寧瑾琳惱羞成怒地抿緊了唇角,若不是礙於母親在場,她非得撕了寧二這張伶牙俐齒的嘴不成。
“瞧妹妹說的,姐姐不過好奇多問了兩嘴,畢竟綠枝是你的丫鬟。”
丫鬟做什麼,難道不是透過主子的意思?欺騙她不懂是嗎?
瑾瑜嘴角輕勾,“姐姐說的是,倘若姐姐真的如此好奇,不若我當下便下了馬車,獨自前往李府拜訪李姑娘一二,定當幫姐姐您問了來。”
“你——。”
“好了!”
阮氏被兩個閨女說得心煩意亂,很是不耐地揚聲制止。
瑾琳雖被她慣得性子嬌縱,可老爺看中的二丫頭又哪裡好,牙尖嘴利叨叨逼人,連同府親姐妹都未有半分退讓。
聽出母親語氣裡的不奈,寧瑾琳心底再不悅,也不得不按捺下心思,一雙眼如淬了毒般剜向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