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來。
“你沒事吧?”
銘笙抿緊唇角搖頭,撐著地面讓自己坐起身,疼,就跟散架似的。
這筆賬,回頭好好的記在喬俊身上。
瑾瑜啞然抽氣,發現他的肩頭刺入一截粗梗的枯枝。
銘笙偱著她的視線垂眸,想也沒想,抬手便將枯枝拔出,血瞬間湧了出來。
瑾瑜大驚,他就這麼拔出來,血不是流得更快。
思及此,她也不矯情,撕下自己的裙襬,“我給你包紮。”
銘笙點了點頭,很大方的讓她幫自己將傷口包起來。
銘笙瞧著她的臉,似是記起她來,上回在龍舟宴上,這姑娘突然闖入刺殺圍裡。
“你叫什麼名字?”很直接
瑾瑜語氣淡淡,“大家都叫我寧二。”
聽到這稱喚,銘笙更是記起了去年在府上幾個姑娘刁難的女子,正也是叫寧二。
“咱倆挺有緣。”銘笙就跟尋常與友人聊天那般,半點沒覺得與一個姑娘,該注意點分寸。
瑾瑜紮好他的傷口,煞白的小臉嘴角輕勾,“還好。”
在她轉身之際,銘笙注意到她後背的衣裳撕爛一大片口子,露出背部的肌膚,驚現幾條新添的虎爪印,以及痊癒的猙獰疤痕。
寧家的姑娘,怎能養出這滿背的疤痕,心思通透的銘笙,很快意會姑娘以往沒少挨欺負。
莫明的替她感到心疼,他們李家的姑娘嬌養如寶,從不敢想,還有人把姑娘養出滿身的傷痕。
瑾瑜撐著受傷的小腿,剛要站起身,手腕卻被身後之人握住。
“唉,你先幫我把包好的傷口解了。”
瑾瑜莫明地回頭看了看他,心想他該是嫌棄自己給他包的傷口。
“好。”
小姑娘重新蹲下身子,解了被鮮血染紅的布條,都能擰出血水來,若是再重新包紮,還得用塊乾透的布條。
“背過身去。”
瑾瑜手中動作一頓,不明所以然,但也沒有說話,拎著布條背過身去。
不多會,一件男子的長袍裳蓋到了她的身上,“穿好了。”
瑾瑜愕然回頭,就見男子身上僅剩裡衣和中衣,耳根子瞬速泛紅。
“你……”
“你身後的衣裳爛了,不知道?”
耳根子的紅快速蔓延到臉上,原本失色的小臉,有了些許血色。
聽說自己衣裳爛了,瑾瑜也不矯情,兩隻手套入男子的衣裳袖子裡。
“多謝。”
想到他的傷口,又道“我再重新給你包過。”
“嗯!”
銘笙坐回草地,見她又從自己的裙襬撕下一塊布條,給他把肩上的傷口包好。
“你能走嗎?”瑾瑜問
當下的天色,他們得儘快離開這林子。
銘笙注意到她小腿上的傷,因著裙襬被撕了兩次,露出的小腿褲子上全是血。
銘笙想了想,站起身,“我揹你。”
“啊?”
銘笙嘴角笑笑,“你可訂親了?”
“啊?”
他這是問的什麼話,不是聽說李府滿門讀書才子,怎的說話如此直白。
見姑娘一臉迷茫的樣子,銘笙會意地低頭一笑,握住她的手腕,轉身。
“上來吧。”
望著他寬肩窄腰的背部,瑾瑜再次怔神。
“快上來,沒得真的天黑了。”
她的小腿有傷,知道自己走定是會拖累他,瑾瑜並未做過多的思想鬥爭,小心翼翼地捱上他的後背。
“若是你累了,便放我下來。”
“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