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輸了就輸了,但放了這麼個瘋女人出來噁心他,算怎麼回事。
袁姝很沒眼力見,完全看不見郝弘文在生氣,掏出手帕要幫他擦汗。
“你,你,你出汗了,姝,姝兒,幫,幫,幫你擦擦。”
袁妹的手剛抬起,還沒湊近,有一隻比郝弘辛更快的手,直接打掉了袁姝的動作。
秦玦鐵青著一張臉,怒罵道,“袁姝你簡直不知廉恥,誰讓你弄這些花裡胡哨的玩意兒,你以為這裡是你永昌侯府?”
袁姝被罵得一個激靈,舞娘們也都被嚇得噤聲。
袁姝瞬間委屈地紅了雙眼,好在今個她沒有濃妝豔抹,可是那眼皮上用石黛畫的一根根粗而長的假睫毛,醜出了新天際。
“弘,弘辛哥哥,姝,姝,姝兒不,不,不是故意的,姝,姝,姝兒只想,給你一個,個,個驚喜。”
袁妹好不委屈地抽噎著哭腔,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屈辱。
郝弘文根本不想看見她,正好這時,母親張氏前來替他解圍。
“辛哥兒~”
“母親。”
袁姝回頭,對上張氏嫌惡的神態,抬手抹了把眼淚,眼皮上的石黛瞬間暈染開來。
張氏默默地閉了閉眼睛,好辣。
有了張氏的解圍,郝弘辛成功從袁姝手裡脫困,像極了躲瘟神一樣,離開袁姝的目光視線。
因著這邊的鬧劇,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得到彩頭的明昭有多歡喜。
“娘,您看。”
明昭獻寶似地將臂釧拿到李婉跟前,李婉沒好氣地瞟了她一眼。
“該是多謝老夫人,聽說這彩頭得來不易。”
明昭趕緊向金老夫人福了一禮,“昭兒謝謝老夫人賞的彩頭。”
金老夫人別說有多高興,這外孫媳婦好,哪哪都好。
魏寒見明昭高興,臉上的笑容持久不散。
李婉與老夫人和殷氏說笑間,下意識地回頭掃了眼,看臺下促足在原地抹淚痛哭的小姑娘。
幼茵循著目光看去,淡淡地嘆了口氣道。
“那位是永昌侯府的嫡姑娘,名叫袁姝。”
“聽說,當年袁姑娘還未出生,便被老永昌候指腹為婚,與右相府家的郝公子訂下了親事。”
李婉靜靜的聽著,她不好奇別人家的私事,就是覺得,這姑娘腦子不正常。
幼茵,又道“說來,這位袁姑娘也是個命苦的,出生不久就染上了重病,從小在外求醫,近一兩年身子痊癒才被接回京城。”
“右相府的郝公子怕日後娶了個病央子,避她如蛇蠍,但袁姑娘成日變著法子討郝公子的歡心,花樣亦是層出不窮,都成了京里人的笑話。”
李婉聞言,淡淡地開口,“到底是個用心的。”
“誰說不是,袁姑娘雖是病好了,但也落下了病根子,說話帶口吃。”
口吃?
李婉不禁微詫,當代口吃基本無根治的可能,除非患者本身能克服這個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