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氏一把拉過明昭的手,瞧瞧,幾年不見姑娘越長越好看。
“真好,嬸嬸也不怕你娘笑話,嬸嬸盼這天盼了許久了。”殷氏邊說,邊看著李婉。
“姐姐慣會說笑,說得好像咱家故意拘著姑娘,不讓出嫁似的。”
“誒,難道不是嘛。”
老閨蜜互相調侃打趣,倒讓即將出閣的明昭,少了些許羞澀與尷尬。
“聽說,姐姐此次回京,團哥兒和宜姐兒沒跟著回來。”
提到兩個小的,殷氏也是想得緊,“祖父、祖母最近一兩年身子越發大不如前,平日有兩個小的陪著,才有些精神頭,所以,就把他們留在福州城陪著曾祖好了。”
提到魏閣老和魏老夫人,李婉是知道的,聽說去年,魏老夫人就已臥床不起。
所以,魏家緊著與李家將兩個孩子的婚事操辦,好的讓兩位老人家看一眼新進門的曾孫媳。
李婉點點頭,人老了總是要走這麼一遭。
殷氏與李婉又說了會話,多是說些近些年家裡的趣事,之後便是提及兩個孩子的婚事。
魏寒與明昭的婚事訂在冬月初一,兩孩子成婚後,需得在臘月起程回福州城。
雖然殷氏嘴上沒提,李婉也猜到,魏宏兩口子是怕魏老夫人熬不過來年的春季。
明昭聽見長輩們議論起婚事,自覺尋了藉口躲開,這樣的話題她自是不好在場。
殷氏對明昭這位小兒媳別提有多滿意,一想到家裡的那兩個,心裡就不禁窩火,忍不住與李婉說起。
李婉回京不過幾月,對京中權貴圈裡的事不甚瞭解,雖門房收到的拜帖、請帖堆成了摞子,李婉暫且都挪不開功夫與這些貴婦人打太極。
最近,錦繡紡和巧衣樓接連開業,萬和館子還在籌備之中,雖有兒媳寧氏幫著張羅,日日也是忙得腳不沾地。
“此事如何不好辦?自古兒媳就有侍奉公婆的道理,況且寒哥兒上頭兩個兄長都已有子嗣。”
“難道姐姐希望日後下頭的子孫,心不向著魏將軍府?”
“姐姐與魏將軍常年在福州城,宥哥兒與宇哥兒尚且年輕,也沒到失去自理的能力不是,若是姐姐不放心,擔心哥兒當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歲,著幾個心腹通房伺候就是。”
“把人留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穩妥的法子,再有孩子需得心向祖父。”
李婉所指的[祖父],自然就是指的魏宏。
季氏與牧氏嫁入魏家不久,便雙雙懷上了子嗣,如今大的那個孩子,都已開始學著走路。
殷氏聽完李婉分析的一席話,宛如醍醐灌頂,先前她怎的就沒想到呢?
或許是殷氏從未曾與夫君分開過,所以,沒想著為難於下頭的兒媳。
開始殷氏還想著,從殷氏族裡給兩個兒子挑門妾室,由妾室代為打理哥兒的房裡事,架空季氏與牧氏的掌家權,這樣,季氏與牧氏多少會心生愄懼而收斂。
在聽見李婉的分析後,殷氏覺得自己先前想的法子,簡直是蠢得離譜,妾室自是能給兩房兒媳添堵,到底還是會引起內闈之亂。
但是,把季氏與牧氏,還有孩子都帶到福州城,斷了兩兒媳與外家、與魏家的聯絡,才是最好的解決法子。
屆時,即便兩個兒媳不願,一個孝子壓下來,也沒得她們選的。
尤其是孩子,當下趁著孩子還小,最好是帶在眼皮子底下教養,沒得真如李婉所說的,大了之後,心不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