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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氏倒好,竟還敢擺出那祖母長輩的派頭,給孩子房裡塞人。
那可是郡主的房裡事,說不好聽的,寒哥兒當下無官無爵,是個靠著媳婦名聲的郡馬。
魏瀟越想越氣,覺得剛才那下砸輕了,著急忙慌的四下找趁手的東西。
“我今個打死你這個蠢婦。”
一下子,堂廳哭喊聲,討饒聲一片。
管家拼了命地從身後抱住魏瀟的身子,衛氏嚇得直接癱軟倒地,幾個兒媳、孫媳遠遠的躲在了角落,繼續抱成一團。
魏瀟脾氣再大,衛氏跟了他一輩子,也從未見他如今日這般大動干戈,手中竟真的舉起了個裝飾用的瓷器。
在魏瀟鬆手砸落的剎那,一名身姿纖細,儀態極為端正的女子走了出來。
“老爺,莫要動氣。”
因著忽然出現的人,打斷了這混亂的場面,衛氏嚇得閉上的老眼微微睜開。
魏瀟也是怔怔地,讓女子將他舉到頭頂的瓷器接過。
女子看上去約摸二十五六歲的模樣,裝扮得體不張揚,身段更是沒得挑。
女子將瓷器放下,撿起地上的官帽,輕輕拂去上頭的灰塵。
先前魏瀟是氣昏了頭,當下看見女子撿起的官帽,瞬間醒神。
天爺啊,他都幹了什麼。
他竟把烏紗扔到地上,若讓外人知曉參了上去,他這身官袍還要不要了。
女子來到魏瀟近前,微微福了一禮,“妾身代雲,見過老爺。”
說著,女子上前,將官帽戴回魏瀟的頭上,“老爺,您今個許是累了,不如讓妾身伺候老爺回房裡歇息。”
都到這地步,魏瀟怎麼能猜不出對方是誰,定就是左相給他弄來的妾室。
魏瀟內心是抗拒的,不說他這副老骨頭一心只有官場權勢,再說,這女子的年歲,他都可以當女子的爺爺了。
但魏瀟很清楚,這妾室他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李懷江先前可是說了,送到府裡來的妾室,是從宮裡弄來的,那就是過了帝后的明路。
如此,人他需得留下,且要完完整整的留下。
衛氏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恨得老牙根直癢癢,可對上魏瀟極具告戒意味的目光,又不得不忍下心頭的怨氣。
“老爺~”
女子見魏瀟一動不動,再次輕喚道,那聲音嬌媚得能滴出水來。
這哪個男人能受得了,簡直是老幼通殺。
不光衛氏了,下頭的兒媳、孫媳無不在心頭拉起了濃濃的戒備之心。
公爹的妾室當著婆母的面尚且如此,那他們房裡的妾室,豈不是要翻天了。
一時間,兒媳、孫媳頭一回對衛氏這個大長輩生起了怨念,若不是衛氏心心念念搞這麼出么蛾子,她們房裡哪來的這些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