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著人仗打二十板子。
程氏心疼小兒,玦哥兒已是夠命苦的了,先是傷著了身子,後又傷了眼睛,即便是犯再大的錯,他們做爹孃的難道就不能包容。
“老爺,老爺快別打了,玦哥兒哪受得了啊~”
程氏哭溼了一條帕子,在書房裡規勸老子,又不時回頭看一眼椿櫈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子。
秦嶺之被氣得一個頭兩個大,無奈的看著夫人,“他小子如今的樣子,就是被你這無知婦人給慣的。”
“曲家和二皇子的風波未平,若是再讓人盯上咱秦家,你可知後果?”
程氏哭聲一滯,她自是聽懂老爺的意思,但是,小兒胡鬧也沒得像老爺說的那般嚴重不是。
“當下聖上看重三皇子,咱更該恪守本份,事情一日未定,萬不敢掉以輕心,他小子倒好,三番五次去招惹永昌候府,他以為他有幾個腦袋?”
秦嶺之越說越是氣憤,程氏被他懟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若不是念在自己親兒子的份上,當下節骨眼竟給家中惹禍,秦嶺之恨不能上手插死他小子了事。
再看到媳婦婦人之仁的作派,秦嶺之更是氣血上頭,“夫人難道沒聽說,近日錦衣衛都督與永昌侯府關係密切?”
程氏聽見[錦衣衛]三個字,脖子一梗哭聲一噎。
秦嶺之滿意地看著她煞白的臉,“呵~,能如此快的把人找出來,若沒有錦衣衛的手筆,夫人可能相信?”
程氏嚇得瞪圓了淚眼,險些沒站穩,“老爺,那今日之事,玦哥兒——。”
“呵!”秦嶺之冷哼道,“好在人是送到的順天府,若是錦衣衛把人帶回鎮撫司,你以為你的好兒子,僅僅只是挨這二十板子?”
程氏哆嗦著白唇,緩了緩氣息,“如此,玦哥兒這事,可是沒留後患?”
秦嶺之重重地嘆了口氣,“本官已讓人給邱大人傳話,今日之後玦哥兒不許邁出院門一步,至少在事成以前。”
秦嶺之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壓著嗓音,只有程氏一人聽見。
程氏嚇得連連點頭應聲不迭,可看見小兒子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程氏心裡那個疼,還是沒忍住撲到兒子身上,攔著不讓打下去。
秦嶺之沒好氣地掃了眼夫人,還有昏厥過去的小子,看了看神色為難的心腹,擺手示意。
負責行刑的心腹會意退了出去,程氏見狀,趕緊讓一旁的下人好生把小兒子帶回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