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李懷江笑睨媳婦的財迷眼,“自然,當天皇上便派出錦衣衛,已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待事情真相明瞭之前,輕易不可挪動。”
她就說,宮宴那晚皇上怎的如此大方,珍貴的夜明東珠說賞就賞。
敢情跟那些被郝家藏起來的財寶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
“皇上將此事告與你知,倘若被郝家知道,咱家豈不是引火上身?”
李懷江握了握媳婦的手,“無妨,昨個皇上已派了咱們的老相識,秘密潛伏在咱們身邊,行職權相護。”
“老相識?”李婉愣了愣。
思來想去間,李婉微微斜眼看著男人,“不會是,從前的朱藩鎮,朱刈吧?”
李懷江笑著點頭,“正是此人,他當下職屬錦衣衛同知,年前,原指揮使唐參將被高帝秘密派往滇關,協助永昌候平亂,當下朱刈算是錦衣署暫替的指揮使。”
“如此,咱也不能掉以輕心。”說著,李婉嗔了男人一眼,“我說左相最近怎的日日這般早的下值,敢情是故意懶惰給他人瞧的。”
“誒,自是也要回府多陪陪夫人不是。”
“油嘴。”
李婉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幼茵月底就該胎動,當下這個時候,你安排楊帆出京,會否不妥?”
李懷江搖頭,“嚴家最近與之有聯絡,嚴尚書自知皇上有意用楊帆,就不敢再冷落了郡主,且曲家那邊的動向,若不把楊帆安排走,他們如何走下一步棋子?”
李婉聞言,悠悠嘆了口氣。
想他們不過回京半年不到,怎的事情個趕個的生起,還是說,是眼前的男人故意所為?
李懷江眼見媳婦探究過來的目光,討好的露出大白牙,“夫人怎的如此看為夫,夫人且放心,今日早朝後,我已向皇上進言,建議派出王府世子在京外與楊帆會合。”
譽親王多年來為高家鞠躬盡瘁,如今王府內闈已肅清,若能給太子多拉幾個助力,於他們李家而言也是好的。
當所有的利譽都僅系在他們李家身上,需知福禍並存,不是好事也。
此次,工部郎中楊帆,自請往蜀州堪查朱泥地質,而他的上鋒右侍郎沒有不應的道理。
實則,出了京城後,楊帆將會與高帝安排在京效與之會合的影衛,一同前往李懷江指派的屬地,堪查金礦的具體位置。
還是那句話,大盛當下太窮,戶部每月發給朝臣的俸祿,竟搞了個什麼分期付款,差點沒把李懷江鬱悶壞了。
“也好,咱閨女的婚期將近,您這個當父親的,不得張羅點。”
“夫人說的是。”
時間過得真快啊,從前那個粉粉糯糯的小丫頭,都已要嫁為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