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證據銷燬前動手。”
懷溪正有此意,“好。”
柏舟“我同你們一起。”
懷溪又想偷襲他的手臂,柏舟心頭一個激靈,快步閃開“誒,君子動口不動手。”
懷溪笑得開懷,“不逗你了,你便安心呆在此地,看好嫿兒與靈兒,此事由我與銘笙操辦。”
銘笙點頭,朝身後跟來的幾名配刀官差使了個眼色。
那幾名官差大步走往柴火房,將裡頭被捆成粽子似的衙差逮了出來。
體力不支的衙差眼見又有幾名少年郎君,以及拉拽自己的官差,心底早已無了抵抗之力,恨不能乾脆了結。
柏舟接過書才遞來的一卷草紙,遞給懷溪“這裡頭是他親口招供的錄案。”
懷溪接過,解開草紙上頭的細繩,兩手展開多頁細看,身旁的銘笙從他手中取了小部份。
二人越看眉頭蹙得越緊,再次對上跪在地上的衙差時,懷溪嘴角冷勾。
“按律例以上的罪狀雖不足親眷連坐,倘若這狀紙上的錄案有一個字是假的,小爺便讓你後悔來到這世間娶妻生子。”
“哼!”銘笙冷俊的面容寒意頓生,攥緊了手中的草紙“把他帶上車。”
“是。”
那名衙役被懷溪方才恐嚇的話語嚇得幾近癱軟,兩名官差架著他拖上院外的馬車。
柏舟目送懷溪與銘笙,領著身邊的阿七騎上三匹高頭大馬,與身邊的十七道。
“你與十四一同前往,務必護好四少爺與大公子。”
“是。”
柏舟握緊了手中的玉瓶,默了默,將玉瓶給到身邊的秋靈。
“靈兒,你將這藥喂洪嬸子服下。”
秋靈連連點頭“好。”
自那夜思嫿替洪嬸子將體內的餘毒盡除,洪嬸子身體虛弱不堪,昏睡了兩日仍未能醒來。
今早秋靈聽小姑姑說,若洪嬸子再不醒來,只怕是會……。
賀稹這兩日都守在洪嬸子屋內照看,自他懂事起,除了撫育他成長的賀奶奶,洪嬸子便是對他最好的親長。
教他識文斷字,教他習武自保,更是教會他看淡這世間險惡。
他坐在四方桌前,雙肘撐著桌面,抵著下顎閉目養神,聽見房門開啟聲,悠悠地睜開疲憊的眼簾,一雙眼珠充滿了紅血絲。
秋靈對上他冷凜的目光,訕訕地揚起嘴角“我是來給洪嬸子喂藥,你放心,我家爺爺親手製的藥丸一定對洪嬸子的身子管用。”
賀稹聞言收回目光,這些天洪嬸子雖一直未醒,他卻也知道洪嬸子的命全靠了與這女人隨行的那名女醫出手相護。
秋靈示意跟在身後的孟春將房門關上,二人來到土炕旁,看了看洪嬸子毫無血色的沉寂面容。
秋靈從玉瓶裡倒出一顆藥丸,塞進洪嬸子的嘴裡,然後半扶起她的後脖頸,接過孟春遞來的水碗,仔細喂她服下。
這時,賀稹從桌前起身前來,眼看洪嬸子將藥服下,也未說什麼。
秋靈將洪嬸子扶穩躺下,替她蓋好了身上的被褥“你放心,晚些我小姑姑回來,再替洪嬸子打脈。”
見賀稹再次轉身回到桌前,又看見桌上放著的幾塊饢餅未曾動過,秋靈道。
“你怎的又不吃東西,你這樣可能挺得住。”
賀稹頭也沒回,靜靜坐在桌前,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似的。
秋靈抿了抿唇,從袖子裡掏出一隻荷包,放到他面前。
“這裡面的藥丸你每日服下一粒,是預防染疫的藥丸,前兩日你便沒用,洪嬸子若是醒了,見你因她染病,你是想讓她替你擔心不成?”
秋靈的話倒是讓賀稹眉頭略動,默默地看向桌上的荷包,須臾才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