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杵在外頭沒得讓人看了,以為他們家見不得他人家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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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本就在堂屋裡沏茶看書,這些天她把買回來的話本子翻了遍,開始看起了李懷江的書來,這讓下面的幾房兄弟們見著,都認為她這個大嫂以書慰籍相思之愁。
直到堂屋的房門被敲響,李婉從書裡抬起頭來才見著李懷河領著梁掌櫃進了來,忙不迭地合上書,起身迎笑。
“梁掌櫃,您來了。”
梁掌櫃喜形於色地拱手作禮“侄兒媳婦!”
梁掌櫃臉上諂媚的笑,不禁讓李婉眉頭一挑,再看後面跟進來的陌生老男人,心裡便有了成算。
據說,他們家當初送到益商行糧鋪的土豆粉條,次日梁掌櫃便暗下派人送至碼頭,將那批粉條運回遠在津州的東家——鄒家。
“老夫此次前來才聽說,懷江他出了遠門啦。”
李婉忙將人請到堂屋中間的那張客桌,圓形的客桌和椅子是李懷池在入冬前才打造出來的,面上刷了木漆掠了好些天,此時已聞不著木漆的氣味。
“是的,我當家的陪羅先生遠行採藥,許是得開春後才能趕得回來,不知梁掌櫃此次前來是……”
梁掌櫃聞言,立馬介紹起身旁的男人“這位是我們益商行的少東家,人稱鄒三爺。”
李婉禮貌的衝鄒三爺頜首一笑,“鄒三爺!”
“李娘子,不必多禮,此番我冒昩登門叨擾,還請李娘子莫要見怪。”
鄒三爺面相平庸,卻是個精神抖擻的,從面上看是個隨和好相與的人物,但也掩蓋不住他的那雙眼晴裡異於普通老百姓的精明,一看就是個生意場上的老手。
“鄒三爺言重了,您請坐。”
這邊,李懷河把李婉先前架在上首案几的爐子和茶壺揣到了圓桌上,李婉眼神示意他一同坐下。
當下李懷江不在,梁掌櫃帶著外男上門來,自然不能就她一個婦人接待,把李懷河留下來,也是有李婉的打算。
不等鄒三爺發問,李婉落落大方的介紹道“這位是,我二叔子,李懷河。”
鄒三爺聞言,當即客套的與李懷河拱了拱手“梁掌櫃稱呼李娘子為侄媳婦,那我便稱這位李二世侄了。”
李懷河頭一回面見大人物,心裡直打怵,當下見著對方與自己客套,嚇得趕緊又從椅子上起身,雙手一拱深躹了一禮。
“鄒三爺。”
鄒三爺瞧見李懷河那拘束的樣子,心情豁然開朗,忍不住笑道“李二世侄不必拘謹,我乃是生意人,沒有那般的講究。”
李懷河聽著這話,卻也不敢放鬆了心態,臉上訕訕然的傻笑,才跟著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