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善,何為善?微臣不該在此與皇上辨論,更不該職卑者而僭越,需知在位君主最重要的低牌,乃是兵。”
永昌侯這時也沉住氣,開口附和道,“是的皇上,本候覺得太師所言甚是,大盛乃太祖皇和先皇鐵血戰馬打拼來的天下,皇上,本候亦不該僭越,望皇上三思而後行。”
經兩位老臣細細?碎了的道理,先不提新帝有沒有明白過來,一旁的江德早已老淚昏花,悄悄背過身去揩了兩把淚。
皇上,您沒選錯人,太師和候爺真真是為了新帝所著想、為皇家所想、為大盛天下百姓所想。
江德做為先帝近侍,本該在先帝駕崩時隨去,可先帝留予他一封旨意,讓江德留在新帝身邊,亦算是先帝為新帝留下一位得用的宮人。
新帝默了良久,恍恍惚惚似是悟透其中之意,尤其是太師先前那幾句為善之道,無不讓新帝振聾發聵。
“想來是朕膚淺了,讓太師和候爺廢心。”
“皇上言重,微臣不敢。”李懷江總算心頭欣慰了一把。
永昌候也難得在新帝面前露出笑模樣,“誒,皇上這般想就對了。”
新帝心頭感激,自覺又在太師姑父身上學了一堂課業,讓他感慨眾多。
從御書房裡出來,永昌候跟在李懷江身側,雙手背身,重重嘆了口氣。
“你也彆氣著,新帝還年輕,許多事想得不周全。”
李懷江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先前永昌侯表現的比他更生氣,哄好了,永昌侯就擱這站著不腰疼了。
永昌侯哪看不出來李懷江眼底的意味,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頭。
“誒,今個太師下值,本侯請你到韻江樓吃席。”
李懷江掃他一眼,不能再多了,“沒空。”
永昌候見他加快腳步,急著撇開瘟神似的,趕忙追上。
“不是,本侯也沒聽說太師每日甚晚下值啊。”
“本官需得回府陪夫人用膳,怎的,候爺是想與我回太師府?”
永昌侯:……
“誒,本侯不是與你閒嘮,就今日皇上這事,嚴尚書那幾個老狐狸可會輕易罷休?”
李懷江聽到這,不禁放緩了腳步,倒想聽聽永昌候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就見,永昌侯呵呵一笑,道,“聊聊。”
李懷江沉了沉氣息,“你請。”
“行行行,我請就我請。”
永昌候真不想吐槽老李那摳搜勁,據說李夫人的生意買賣做得風生水起,瞧老李竟還吝嗇如此。
李懷江才不會告訴他,自個的荷包從來不超過二十兩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