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要吃,吃,吃飯嗎?”
面目清冷,瞧著就不好惹的良辰,明顯把店夥計嚇得不輕,說話都不利索了。
良辰另一隻手扯住招幌底部沒完全擦洗去的花痕問道,“這是誰畫的?”
店夥計滿頭霧水,又怕得哆哆嗦嗦,“不,不,不知道。”
店夥計話音剛落,便接收到良辰無比冰冷的眸光。
“應,應,應該是那瞎子畫的。”
良辰聞言,眉頭緊擰,“什麼瞎子,哪來的瞎子?”
店夥計都快被他嚇尿了,好想哭,又不敢哭。
“就,就,就是時,時常在街上行討的瞎,瞎子。”
行討?瞎子?
可能嗎?
莫說是個瞎子了,尋常人都不可能畫出獨屬於他們影衛的暗標,除非是瞭解他們的餘黨故意而為之。
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繩。
夥計想說,他真不騙人,全縣城就那腦子壞了,眼睛瞎了的瞎子會幹這擋子無聊的事,光是他們鋪子的牆角根,就被瞎子畫了不少塊。
害他們幾個夥計輪流挨個被掌櫃的數落扣工錢,為此,他們心裡無不怨恨那瞎子。
“此人在哪?”
夥計抬起顫顫微微的手指,指著前頭的街道,“平,平日裡他,他就在這條街上,若,若是您在這尋不著他,便,便到后街那,有,有一間廢棄已久的善堂,那裡常年寄居著一,一,一群乞丐。”
良辰聽聞到這,立馬鬆開夥計的手,二話不提便朝前邊走去。
沒了支撐的夥計,直接嚇得癱坐在地,好半晌都沒能晃過神來。
良辰隨著夥計先前的指引,先是在大街上尋找那名瞎了的乞丐,途經之處確實看到不少衣衫襤褸的流浪漢,但都是眼無頑疾,不是他要尋找之人。
最後,他找到了夥計口中所謂的后街破善堂,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撲鼻的餿臭味,善堂兩邊直到裡邊,遍地或躺,或靠著許多蓬頭垢面,骨瘦嶙峋的乞丐。
有的乞丐瞧見來人,再看清來者是個氣場可怕的中年老男人,無不嚇得蜷縮到牆角。
良辰望著這許多流浪的乞丐,沉住心思,一個個湊近觀察,再次把人嚇得縮著脖子不敢抬頭。
他之所以湊得這麼久,無非就是要尋出那名瞎眼的乞丐。
但有的乞丐頭髮實在是太亂了,完全遮住了半張臉,他少有耐心,索性揪起一名蜷縮在牆角的人。
“啊~,救命啊,你,你要做什麼,我~,我沒偷東西,啊~”
乞丐心虛的嚷嚷,無不表明他才幹過壞事,以為是丟東西的人回來尋仇,尿意都被嚇了出來。
“說,你們這哪個是瞎了眼睛的。”
被揪住脖領勒得脖子漲紅的乞丐,趕緊手指著善堂裡頭,想說話,已然是說不出來。
良辰循著視線望去,恰好聽見善堂裡有打鬥聲,不禁心頭緊凜,一把將手裡的人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