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嫉妒人家李大人官職高,看不過李府家的姑娘公子個個出色,正好逮著一個落單的姑娘,便就將計就計,便是害慘了人家姑娘,也不知道那李府家的養姑娘傷得可重。
更有好事且不怕事的,直說李府家的養姑娘落入山匪之手,豈還是那完璧之身,日後怕是要青燈古佛相伴,由此斷送了大好的年華。
眾說紛紜,繪聲繪色,整個文家霎時間陷入城中眾人口誅筆劃的目標,便連今年考上秀才的文家子,當下也成了大夥口中的鄙夷物件,更別提文大人得罪了頂頭上峰,這身官袍怕是再難保。
魏家,殷氏聽聞下人通稟了此事,知道李大人夫妻倆前段時日才出城遊玩,作為兩家交好的長輩,晌午後就帶著心腹媽媽親自過府探望一二。
當然,少不得送來許多上好滋補的藥材。
眼瞧著好好的姑娘,面色慘白、昏迷不醒地躺在那軟榻上,雖額頭上纏著的紗布,仍是能瞧見紗布下觸目驚心的創口。
好不讓殷氏心疼得眼眶泛紅,更是對文家心思惡毒的母女倆暗恨不迭。
文太太因著此事被衙門收押入獄,文大人不是沒想過法子將髮妻撈出來,奈何窮驢技黔。
文采君因自身的瘋癲之症逃過一劫,可這輩子也便毀於如此。
文大人知自這身官袍怕是留不得,與其讓官職被擼落得個難看收場,倒不如自動掛冠挽回文家最後一分體面。
次日,文大人便將請辭掛冠文書交到了衙門,掛冠之事還需透過李懷江這位知州的親書加印。
一夕之間,本有著大好前程的文家,在這蒸蒸繁榮的福州城殞落,可悲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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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那日一早醒來,得知親姐姐遭歹人殘害,向來堅強的小夥子,幾度揹著人偷偷抹淚,讓人瞧著好不心疼。
同住一院子的銘笙少不得多關注幾分,便是擔心小夥子因其姐之事,影響了心性,平日裡秋生用心苦讀,指望著他日如願考取功名,才得以替姐姐日後撐起那腰桿子。
可如今,姐姐的事被多事之人傳得滿城風雨,這讓他一個小夥子如何招架得住,又如何不惱恨。
整個李府因著此事包裹在低壓迷霧之中,下人們無不抖擻著精神,生怕在這個時候觸及哪位主子的黴頭。
明昭近兩日除了歇息,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秋靈榻旁,眼瞧著小姑姑和羅爺爺日日前來給姐姐施針診治,卻仍未見起色。
向來堅強的明昭小姑娘,黯然憔悴不已,好幾次強忍著眼眶裡的熱意,不讓自己哭出來的。
秋靈主要的傷勢就在那額頭顱腦損傷,許是在跌落山崖的那一刻,額頭受到了撞擊所致,當下羅先生是保住了她的命,能不能醒來,何時能醒來,羅先生也只能無奈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