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快,到李大人府上報信。”
“是。”
十二.十四……十九,七名暗衛已分別摸尋到了放出冷箭的暗處,皆從身後一刀封喉,可放出冷箭的暗處何其之多,不得不加緊了腳步追尋。
畫舫裡,蹲在桌底下的藝妓,突然,眼鋒微凜站了起身,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把閃著寒光的長劍,直往幼茵身後襲來。
懷溪反應迅速,躲閃穿透船艙冷箭的同時,雙手撐著桌面,翻身一躍將其踹倒在地。
幼茵聞聲回頭,怒斥“你到底是何人?”
只見那名藝妓再次翻身而起,懷溪眼眸微斂,展開手中摺扇從其脖頸劃過,瞬間劃出一小道血口,卻只是皮外傷。
柏舟幾人正要加入戰局,竟發現畫舫內的夥計紛紛從腰帶中拔出纏腰的軟劍,衝他們襲擊而來。
剎時間,原本平穩的畫舫在打鬥中微微晃動。
魏寒出拳迅猛,很快制服其中一名夥計,奪過其中手的軟劍,一抹脖子鮮血直流,回頭瞅了眼幼茵。
“小爺我就說衝你來的,還不信。”
幼茵恍惚中回過神,好想打死魏寒。
藝妓身手不凡,賀稹眼見懷溪明顯不是她的對手,快速解決掉眼前一名夥計,加入其中。
銘笙、銘意二人儘量護緊身後的幾個姑娘,此時,銘笙手臂不經意被一支冷箭擦破,血從衣袖染紅到了披風。
思嫿大驚失色,“笙哥兒。”
銘笙咬牙“我沒事,千萬別起身。”
阿七注意到銘笙受傷,搏鬥中慢慢靠近他的身旁,儘可能護住大公子。
柏舟一腳踹翻面前的椅子,從四分五裂的碎板中抄起兩根最長的木棍,遞了一根給銘笙。
明昭相較沉得住氣,從披風裡掏出藏著的小弩,裝上短矢。
觀察冷箭射出的方向,在身後兄長們的掩護下,悄悄將小弩架在窗架上,從側面對準其中一個方位,扣下暗機射出短矢。
五虎哥與她說,這把弩別看小,箭矢可射出遠端的距離,不管行不行總得試試。
對準那個方位,明昭連續射出三四支短矢。
藝妓在懷溪與賀稹的攜手製衡下,連連被打倒在地,又一次次從地上翻身而起。
那些夥計手身亦是不俗,幾番打鬥下來,銘意幾人都覺得吃力,不禁疑惑,都是哪來的殺手。
藝妓腹部再次受到賀稹的重挫,整個人重重地砸落到姑娘們的跟前,嘴角吐出一口血沫子。
眼見藝妓再次握緊手中劍柄,然而,未待其翻身,一根尖銳的簪子刺破了藝妓的喉嚨,喉間鮮水直濺。
噴濺出的鮮血濺上幼茵白淨的小臉上,藝妓瞪著眼,重重地咳嗆出一大口的濃血,便了無聲息。
幼茵漸漸斂起眸中的狠厲,甚至有些茫然與驚恐,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一雙手沾染的血漬。
蹲著的身子不禁跌坐在地上,思嫿見狀,從身後將瑟瑟發抖的小姑娘護到懷裡,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別看。”
賀稹與懷溪幾人眼見方才一幕,無不愕然,想必這姑娘頭一回親自上手,不嚇壞才怪。
此時,他們也都注意到射向畫舫的冷箭明顯少了許多,對付起剩下的夥計,輕鬆了不少。
明昭,從小兜裡抽出一支最是尖銳的短矢,身旁的雩風都快被主子的大膽嚇白了臉。
同時,小丫鬟瞧見主子拿出那根鋼製箭頭的短矢,這是主子最寶貝的一根。
且不說這鋼寶貴不易得,便是用作這支箭頭上的幾兩鋼,姑娘可是花了二十多兩銀子錢,託魏三公子給尋來的。
明昭對小弩吹了口氣,弩把忽然對準了岸上一座樊樓的亭臺。
雩風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