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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子紹沒死成,李婉覺得甚是惋惜,這樣的壞種長大了可害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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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四虎借用了鏢隊的水桶,到不遠處的河流打回來了一桶水,幾人用那桶水簡單的漱口洗臉。
李婉給明昭擦臉時,特意觀察了小丫頭被蚊子叮咬的臉頰,發現只留有淡淡的紅印,沒有鼓包,小丫頭似乎也沒察覺到癢意。
果然,老祖宗傳下來的土方法都是好的。
跟著鏢隊走,路程估摸得慢上一個多時辰,再有十來里路才能抵達知縣。
幾人洗了臉後,李婉拿出備在路上吃的饢餅給兩輛車的馬伕和四虎都各分了一塊,而他們一家三口分著吃一塊。
四虎咬了塊饢,走到李懷江身旁,小聲的在其耳旁說道。
“盧公子昨夜險些沒能挺過來,鏢隊管事收了那隨從一百兩的銀票,鏢隊的大夫才拿出野參片給他吊著,估莫會在就近的鎮子上先離了鏢隊尋大夫醫治。”
李懷江咀嚼嘴裡的饢餅,眼眸中閃過一抹晦色,默了默才問道“那隨從傷勢如何?”
“死不了,昨夜那夥人衝的是盧公子本人。”
聽到這,李懷江稍稍壓下心頭的盤算,點了點頭“好!咱吃了餅,也該繼續趕路了。”
“好的。”四虎聞言不再多說
李懷江囫圇將大半塊饢吃了,拍掉手裡的餅屑,轉身上了馬車,在馬車裡把情況與媳婦轉述了一遍。
李婉聽了後可惜極的搖了搖頭,有那名隨從在,他們不能有所動作,再有就近的鎮上或許會有盧家的人手,盧家生意遍佈整個淄州,輕易不可能向他下手。
如此好的時機,卻不能根除了盧子紹,還是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
不多會,隨著鏢隊管事一聲吆喝,整個車隊井然有續地繼續趕路,直至下午後半晌,載著他們一行人,還有載著一車子物件的兩輛馬車搖搖晃晃的進入到了長留村。
銘笙銘意哥倆忙從屋裡迎了出來,懷溪跟在兩個小傢伙的身後。
“爹,娘~”
“大哥,大嫂嫂。”
銘意一把抱住親孃的大腿,小苦瓜臉皺成一團“娘,您為什麼不帶上意哥兒,娘您不喜歡意哥了嗎?”
尤其是看見妹子明昭兩隻手裡都抓了好幾串的糖葫蘆,銘意的心碎如玻璃碴子。
他也想跟爹孃一塊出遠門,他也想吃糖葫蘆,他……嗚嗚嗚。
李婉知道銘意慣會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沒好氣地噙起一抹笑來,手指戳了戳他的小額頭。
“好啦,下回爹孃把你們都帶上,可好。”
銘意瞬間來了精氣神,差點沒原地蹦起三尺高,銘笙也滿眼希冀地看向爹孃。
“娘,笙哥也可以一起去嗎?”
“嗯,等來年的,把你們幾個小的都帶上,還有你們小叔和小姑也一起。”
李婉此話一出,懷溪和剛迎出院門的思嫿也止不住心底裡的雀悅,這兩孩子心底無比感激大哥和大嫂嫂沒有把他們給忘了。
李懷江眼見一群討債豆丁都堵在院門,沒好氣地清了清嗓音,道“都別杵著了,進屋吧。”
“是,爹。”
“是,大哥。”
孩子們應聲歡快,圍繞著家裡兩個主事的大人,吱吱呀呀的說個不停,憧憬村子外頭的萬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