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依依不捨地從他懷裡出來,“我等你回來——娶我。”
銘笙剛站起的身子微微一怔,越發不捨的回頭,情不自禁地低頭啄了啄她的小嘴。
“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承載著千言萬語,更勝似千言萬語。
目送男子從窗邊跳離的影子,床榻上的女子微微抿了抿唇,貪婪他留給自己的氣息,心裡默默許道。
李銘笙,我會等你,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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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意的事在府裡並未傳播,機靈的明昭隱約感覺到這裡頭的問題,自打她記事以來,孃親就像她心裡的大樹,替她與兄長們遮風擋雨,從未似如今這般哀傷過。
是的,沒錯。
她看出了孃親眼底藏不住的哀傷與落寞,總覺得孃親與父親有事瞞著她。
父親亦是如此,以往父親雖不多話,時常嚴肅得嚇人,可卻又很寵愛與她,如今父親整個人更不愛說話,面對任何事都表現寡淡,唯有在孃親面前,才會露出關心與呵護的神態。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大哥也是,回淄州老家也不與她說一聲,她前段時日給姑婆與姑爺爺做好的冬衣,就不用等著節前元志他們回鄉省親才捎帶上。
不對,還是不對。
大哥回淄州老家,怎的二表哥也跟著一塊回去。
難道是老家出了什麼事?按捺不住性子的明昭,覺得在父親與孃親那定是問不出什麼的,於是,回房裡給苒兒表妹寫去書信,苒兒表妹定是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
秋靈得知高稹要與銘笙有事趕回淄州老家,無不意外,只因高稹從未去過淄州。
心思敏銳的小姑娘猜到嬸嬸喜宴那日的情況,隱約間聯想到意哥兒身上去,能讓嬸嬸如此難過與著急,除了他們這些孩子,該不會再有其他事。
難道是意哥兒在戰場上出了什麼事?
秋靈試探思嫿與明昭的口風,感覺她倆也不知道,大致明白嬸嬸與叔叔不願讓她們知曉,所以只能按捺住心思,更用心打理外頭的事務,好讓嬸嬸寬心。
時光飛逝,銘笙與高稹前往漠北已是一月有餘,在幽州城出發,距離漠北並不遠,李婉擔心的是銘意的屍身無法存放過久。
自從得知意哥兒出事以來,李懷江每日都緊著在衙門將公務處理完,早早回府陪伴。
靠在男人的懷裡,望著廊外的飄雪,彷彿回到了多年前的淄州老家。
豆丁般大的銘意,撒歡似的將雪球摔打在四虎、五虎的身上,咯咯咯的童真笑語,猶蕩在耳旁。
[娘~,還有酥糖嗎?]
[娘~,意哥兒最喜歡吃娘您買的酥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