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房裡的事,自有宮嬤嬤安置。”
瑾瑜知道這是婆母在替自己立威,自沒有不順從的道理,而且今個是自己的大喜,她自不好發難。
綠杉此時不得不害怕,更是懊惱方才自己的小脾性,趕緊跪求到瑾瑜腳邊。
“姑娘,姑娘奴婢知道錯了。”
宮嬤嬤眸色一凜,“放肆,今個可是大公子和太太大喜之日,豈容你在此掃興。”
說罷,笑臉盈盈地向槐夏二人道,“有勞兩位姑娘了。”
槐夏和仲夏二人點頭,上前一把將地上的綠杉揪了起來,迅雷不及掩耳地抬手劈暈了她。
瑾瑜見此,嘴角掩著笑意,她喜歡如此簡單的處理方式。
眼看著槐夏和仲夏二人將人架走,綠枝才恍過神來。
“綠……綠杉,她……”
宮嬤嬤沒好氣地掃了綠枝一眼,“如此欺主之奴,可不能再留於咱太太身旁伺候的,這般處置了最好不過。”
瑾瑜掩嘴偷笑,“快,把布巾給我擦擦。”
綠枝這才醒過神來,趕緊將布巾拿了過來。
平日裡瑾瑜就不愛塗脂抹粉,今日這臉上的新娘妝厚得跟糊牆似的,她早就不舒服了。
想到日後身邊有宮嬤嬤和綠枝陪同,瑾瑜心裡就止不住的歡喜,先前的嬌羞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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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同樣陪嫁過來的其餘丫鬟婆子,親眼見著綠杉低著腦袋渾身癱軟的被從房裡架出來,嚇得大氣不敢出。
心思頓時繞了百八十個圈,大致猜到綠杉定是在房裡得罪了二姑娘,所以才被處置。
為此,他們無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日後定要好生伺候二姑娘,李府可不是寧府,二姑娘日後是李府的掌家娘子。
綠杉也忒沒眼力見,今個大喜之日,竟還敢觸主子的黴頭,活該。
以往在寧府,綠杉就總愛往大姑娘身旁湊,然,大姑娘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如今有這福份跟著二姑娘陪嫁到李府,怎的還不知道好生珍惜。
槐夏和仲夏架著人,抄小道繞開賓客,將那名丫鬟扔到了前院的柴房,再命人好生看管,回頭就去稟報了孫娘此事。
孫娘得知新房裡的事,無聲點頭,讚賞兩個夏的當機果斷。
新太太進府定是有許多事不好伸展手腳,由他們李府來出手替太太處置了那些個惡奴,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