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蘇奕今日在此身敗名裂,是不是更好?”
被叫做田東的白袍男子心領神會,悄然點頭。
就在田東剛要做些什麼時,不遠處的鄭沐夭察覺到局勢不妙,匆匆走來,清聲呵斥:“瞎嚷嚷什麼,要欺負人?”
她雙臂環抱身前,美眸如電,掃視那些年輕男女,妝容精緻的俏臉上盡是冷意。
眾人臉色微變,都感到很詫異,這位鄭家的千金大小姐,怎會幫一個廢物贅婿說話?
向銘和田東也皺眉,有些意外。
“鄭師姐,您和這蘇奕認識?”
有人禁不住道。
鄭沐夭偷偷瞟了蘇奕一眼,旋即冷然道:“也不怕告訴你們,這是我蘇叔叔,都給我放尊重點!”
叔叔!?
眾人:“……”
之前那讓蘇奕道歉的黑袍少年忍不住道:“鄭師姐,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可是靈昭師妹名義上的丈夫,那個當了上門女婿的廢物!靈昭師姐的一世英名,就因為他這樣一個傢伙出現了汙點。他……他怎可能是你叔叔?”
其他人紛紛點頭。
“說了你們也不懂。”
<center></center>
鄭沐夭不耐煩道,“總之,今天是我帶著蘇叔叔來的,誰敢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
眾人面面相覷,都驚疑不已。
一個廢物贅婿,怎地就成了這來自袞州頂級世家鄭氏一族的小魔女的叔叔?
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田東也不免有些遲疑。
鄭沐夭的身份,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可就在此時,田東注意到了向銘看來的目光。
他心中一震,明白過來似的,一咬牙,道:“事關靈昭師妹的尊嚴,今日不管誰來了,他蘇奕也必須去跟靈昭師妹道歉!”
田東是向銘身邊的左膀右臂,見他開口,其他人哪會不明白什麼意思?
登時,那些年輕男女都紛紛出聲:
“鄭師姐,剛才你也看到了,蘇奕對靈昭師妹何等不敬,不管他和你什麼關係,這件事不能這般算了。”
“對,一個外人而已,敢跑來我們天元學宮撒野,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眾人七嘴八舌,渾不給自己面子,這讓鄭沐夭都感到有些意外。
旋即,她就明悟過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向銘在!
有總督之子撐腰,他們當然就不必忌憚自己了。
鄭沐夭深呼吸一口氣,剛開口要說什麼,就被向銘笑吟吟打斷道:
“鄭師妹,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眼下的局勢你也看到了,根本不由我說了算。”
頓了頓,他輕嘆道:“當然,若蘇奕願意去跟靈昭師妹道歉,相信大家都還是不會跟他計較的,畢竟,他終究只是個贅婿,我們身為天元學宮傳人,若是欺負他,傳出去的話不免貽笑大方。”
鄭沐夭斜飛入鬢的柳眉皺起。
論身份和地位,她也壓不住向銘,向銘若不打算給面子,她也一籌莫展。
“蘇奕,是男人你就別躲在女人後邊!敢不敢和我對決一場,若你輸了,就乖乖去道歉,如何?”
那黑袍少年大聲道,臉上盡是挑釁之色。
這裡是天元學宮,面對蘇奕這個傳說中廢物贅婿,他完全底氣十足。
其他人聞言,紛紛起鬨。
蘇奕之前一直不曾理會這些,哪怕被不斷挑釁,也都懶得去計較。
可眼見這些螻蟻般的東西叫囂得愈發囂張時,他不免有些後悔這次沒帶茶錦一起出行。
否則,收拾這些螻蟻而已,茶錦這月輪宗傳人已足夠使,何須自己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