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到市二院的時候,已經是筋疲力盡了。可是為了愛人,為了那一份執著,還是要去找到他們最親愛的人。然而,找篇了整個市二醫院,依然沒有她們的蹤影。於是,李輝和琉水又緊張起來,便躊躇,是不是該去市一醫院?一來自己的體力已經有點吃不消了;二來是怕真得有什麼意外,這可如何是好呢?。可是,想起她們平時的好,卻也顧不上這些。累,就累吧!又便匆匆地趕到市一醫院。當他們了門口,卻又停止不敢向前再邁進一步,看著眼進進出出的傷病人,他們有種不詳的預感,感覺一定有事發生。
然而,該發生的,是如何也避免不了。人生的旦夕禍福,有時候並不是每一個人想怎樣就怎樣。像人的生命,雖屬於自己,卻並不能完全牢牢撐握自己的手裡。這就是人生。李輝和琉水千辛苦尋找他們所愛的人,得到最終的結果是,她們在這場慘劇中發生了不幸。張斕已身故,而趙文鄢依舊還在搶救當中。張斕本可以先得救。她是為了讓一位少年先行離開墜河的公車,結果少年剛被救上岸,自己和車子卻一起往下沉。於是,又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樣被無情的閻王帶走。在一切的天災人禍面前,人類永遠顯得是那麼地渺小與無助,生命的花開花謝,就像眼前的那朵花,剎時便已枯萎。李輝,這人可憐的人。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張斕永遠離開他的事實。他面對斕斕趟在這個陰深深的太平間,最也無法太平。他想嚎聲大哭,卻不見一滴淚水。他想對她說,斕!嫁給我吧,卻不見聲響。他好想好想再回到從前,那怕是昨天,但這已是無法改變的命運安排。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斕!我的斕!你叫我以後如何是好啊!沒有你的日子,我怎麼生活?
李輝快瘋了!他恨不得自己潛張斕去死,可一切的發生是如此的快,快到他連張斕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得著。上天對他太不公平了。小時候,他生活於母親的鬱鬱寡歡之中,從沒有真正意義上享受過家庭的溫暖。參加工作後,亦是如此。孤獨的他,剛剛獲得張斕的愛情。可是,上天卻不憐憫於他。狠狠地把他的最愛,從他的生命中奪去。上天從來是不憐憫弱者,也從不眷顧強者。命運是如此,只好認命吧!孩子!李輝快瘋了。他已陷入悲傷不能自拔。
可是,琉水的內心同樣地隱隱做痛。文鄢進搶救室已經有三個鐘頭,卻不見有任何訊息。她的父母,兩位慈祥的老人。在手術室外,也已經足足坐了近一個多鐘頭。當他們在電視上,看到自己的女兒在這場災難中受傷,心裡不知道有多難過。立馬放下手中沒有吃完的飯,便急匆匆趕到這裡。琉水趕到手術室外面時,文鄢的母親正在走廊上不停地來回走著,同時又看著手術室外的警示燈。而她的父親,則默默地坐在走廊的木長凳上一言不發,神色凝重。琉水上前,先對她父親說道:
叔,您好!您是文鄢的父親嗎?
老人緩緩地抬起頭,迷惑地看著眼前這位年輕人說:你是……
琉水說:我,我,我是文鄢的朋友!
老人說:她進去都快三個小時了,還沒有動靜。老人說著有些咽噎,一雙和藹而慈祥的眼睛,泛起了淚花。琉水見狀,也便壓抑著自己心中的不安,安慰起老人:
叔,您放寬心,文鄢她吉人天相,定會沒事。說著,自己也便跟著有些咽噎。可是,琉水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倆位老人面前,掉下一滴眼淚,他強忍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