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可否告訴我,你在玄衣教中的地位?”
林白抬頭望著她,神情間有一絲疑惑:“衣兒,你既然知道了我是玄衣教的人,為何還能如此冷靜?你不生氣麼?”衣兒不是很恨玄衣教?此刻不是應該勃然大怒?
她越是波瀾不驚,他越心裡發虛,是不是意味著:他要承受的怒氣就越大?
想到這裡,他不禁抖了一抖。
堂堂玄衣教的副教主,什麼時候這樣怕過?
雲墨衣感覺到了他的瑟縮,嘆了口氣:“因為我早就在懷疑你了,否則你以為,今晚我跟蹤你是突然之舉嗎?既然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還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只是想知道,你說你喜歡我,可是真?”
其實心中有自己的打算:林白若是能站在她這一邊,她的行動將事半功倍。畢竟,嚴格說來,她對玄衣教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所知,除了已經暴露出來的左右護法,教中的組織結構,其餘之人等,還隱秘在黑暗之中。
還有總壇的位置,只知道鳳凰山這個大概位置,鳳凰山那麼大,總壇的入口在哪?難道真要滿山遍野地去搜嗎?玄衣教神秘隱藏了這麼多年,也沒被人發現它的所在,它的入口,定然布有精妙的陣法機關之類,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闖進去的。
既然林白對她有情,她不能不利用他的情。
對不起,小白,你騙我在先,我利用你在後,可是我卻是用我的假意換你的真情,我只能在心裡向你說聲對不起。
心中轉換了許多念頭,面上仍是淡然無波。
林白哪裡知道她心中的蜿蜒,聽她這麼問,心中一喜,只以為他的愛得到了呼應,忙不迭地點頭:“衣兒,我喜歡你。”秀雅的臉龐,迸發出無盡的風華,黑色的眼睛,不再似小鹿一般,而是盈滿了溫柔,溫柔地,能滴出水來。
“小白。”雲墨衣被他的風雅感染了,靠近他,臉幾乎快貼到他的,絲絲清爽的淡香飄進鼻端,他清秀的臉龐在眼前放大,面板嫩如玉脂,完美得看不見一個毛孔。“小白,我……我也……”低下頭,喜歡兩個字,無比沉重,努力了幾次,都說不出來,她實在做不到,去欺騙別人的感情。
她什麼也不怕,唯獨怕欠了感情的債,還也還不清。
林白確實是欺騙在先,他的欺騙,該不該用同樣被騙來還?
林白卻把她的低頭當成了害羞,把她的吞吞吐吐當成了難為情,溫潤的臉頰一紅,想起以前,無論他在她懷裡怎樣耍賴吃豆腐,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縱容,原來,她對他也是有情的。
沉浸在愛河中的林白,根本已經忘了,衣兒費勁周折去玄衣教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救心上人南宮牧嗎?
“衣兒,對不起,我以前一直在騙你,不過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騙你了。”林白拉過她的手,認真地說出自己的誓言,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瞼投下密密的影子,背脊挺直,折射出一抹堅定。他何德何能,做錯了事情,衣兒還能原諒他,所以,他在此刻下定了決心:將玄衣教的事情放在一邊,跟衣兒好好相處,再也不做欺騙她的事情。
“玄衣教的教主名叫洛魂,而我,是副教主,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吃苦,一起練功,一起開拓,可以說,我跟他既是上下屬,也是互知的朋友。”
林白一言一語,道出自己的身份,既然作出了選擇,就有必要坦白自己。
雲墨衣暗暗心驚,早料到他的地位不低,曾想過會不會是軍師一類的,因為他的氣質看起來很像。沒想到隨手一救,救了個副教主出來。就是說,除了那個未曾見過的洛魂,玄衣教中,萬千教眾他最大。
垂下眼瞼,遮住了自己滿腔的心思:“那,在屋外偷看我洗澡的是不是你?”為了讓他不起疑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