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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的自由生活啊~又沒了。”尹寶賢裝作可惜的樣子,扁了扁嘴,眼睛裡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和阿澤睡可以嗎叔叔?”
“還是那句話,我當然沒有意見。”鳳凰堂露出了一如既往憨憨的笑容。
“謝謝叔叔。”尹寶賢夾了只雞腿到鳳凰堂的碗裡。“叔叔你多吃點。”
“叔叔我想看電視。”
“開吧,當自己家就行,那麼客氣幹嘛。”
得到首肯之後,尹寶賢放下筷子,屁顛屁顛跑去開電視……看新聞。
“馬達加斯加宣佈不參加本屆奧運會……”
“什麼?!不參加?!”尹寶賢驚得雞翅都掉了下來:“那麼德善怎麼辦!”
“就是說啊……”鳳凰堂叔叔的表情也變得擔憂了起來。
“叔叔,我吃飽了,我先走了,我去看看德善,您慢用。”尹寶賢放下碗筷拿張紙巾擦擦嘴,然後微微行了個禮就跑走了。
“德善吶,德善吶,你在哪啊?”尹寶賢到成家去問過,得知德善還沒回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妙了,立刻到附近找一下。
“德善吶?在嗎,應我一下啊?”夜色漸濃,天慢慢暗了下來,街邊的路燈也亮了起來。
最後,尹寶賢跑到了她們訓練的運動場附近。
“德善?你在哪啊?”尹寶賢邊走邊呼喊,“德善在嗎?”
死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最後尹寶賢是在後樓梯找到成德善的。
“呀,你這個瘋女人,這麼晚都不回家不知道別人有多擔心的嗎!”
成德善哭花了臉,抬頭看到尹寶賢就向她撲去:“寶賢吶……我參加不了了!”
“我知道。”尹寶賢抱著成德善,輕輕地拍她的背。“哭吧,我在。”
“啊啊啊啊嗚嗚嗚嗚”成德善嚎啕大哭,似乎是想把這些日子的辛苦都哭出來,“我這麼……這麼的努……努……努力,為為什麼……為什……為什麼偏偏是我!”
“我好……好委屈啊啊……寶賢!”成德善越哭越大聲,“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上……上場!”
“為什麼這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馬達加斯……加斯……加斯加不……不出賽!”
“寶賢嗚嗚嗚嗚!”
尹寶賢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成德善,因為她覺得換做是她,她會更委屈,哭得更厲害。
十八歲時的我們,付出了就一定想要有回報。我們會為了自己珍惜的東西拼盡全力,失去了自然委屈傷心,覺得上帝對自己太過不公平。但事實上就是這樣的,上帝的確對每一個人都不公平。所以,“哭吧,我們德善,我在。”
“安心地哭吧。”
晚上。
“我來了叔叔。”尹寶賢安慰好德善之後把她送回了家之後,才回家洗澡。洗完澡之後又過去崔澤那邊了。
“哦,來啦,阿澤還沒回來。”鳳凰堂從廚房裡伸出頭來說道,“德善怎樣了?”
“大哭了一場之後就沒事啦,我剛剛把她送回家了。”
“哦……是嗎,那就好。”鳳凰堂點點頭,又問道:“我煮了栗子糖水,要喝嗎?”
“要!三大碗!”尹寶賢趴在桌子上,伸出三隻手指。
煮糖水這個事情是尹寶賢教衚衕裡的人的,生在大中華的南方,糖水可謂是夏秋飯後或宵夜必備甜品。尹寶賢在忍受了三個沒有糖水的夏天之後終於忍不住讓自家爸爸煮,在失敗多次之後終於成功,併成功在衚衕裡推廣開來,成為了大家飯後不一定必備,但是也很常見的甜品。糖水種類有很多,其中尹寶賢最喜歡的就是栗子糖水,而今天煮的正是栗子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