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時刻……所有的形容都不足以說明當時宇智波斑內心的慌亂。
他突然想到弟弟泉奈的話,若然那個可怕的假設一旦成立……宇智波斑是一個殘忍的人,但是,所有的殘忍都會在那明顯的溺愛下止步。
竭力保持清醒的思緒,他抬頭,用那雙早已經暗淡的眸子無聲的詢問,詢問他身邊唯一的知情者。
而泉奈只是不說話。
他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在哪裡。'
他問,他知道,泉奈會懂他的意思。
'曦啊……'
也許是太過於明顯的情緒,斑還記得記憶中的弟弟對自己說出的話,如果可以看到,那個時候的泉奈一定是露出一種微妙的表情。
'一切都準備好了,哥哥,為了家族,開始吧。'
泉奈說著,聲線平淡無奇。
瞬間,宇智波斑只覺得天昏地暗。
'你說……什麼?'
強忍著顫抖的音調,他幾乎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力氣。而與此同時,一種暴戾的情緒也及時的從斑的身體裡甦醒。
'啊,哥哥知道的,沒有了寫輪眼的能力曦就是個廢物,不用她的眼睛……'
泉奈的話語帶著斑所陌生的鄙夷。
'難道……用我的嗎?'
斑的手猝然收緊。
'哥哥,為了家族,這只是微不足道的犧牲。'
'曦她……畢竟有了家族,自然一生衣食無憂。'
'微不足道?!'
斑的口中狠狠的發出這個詞語。
'你說……微不足道?'
人在有些時候,比如氣憤,是有不同的表現的。有人會直接的爆發,而少數人則會選擇更加沉默委婉卻極端的方式。毫無疑問,宇智波斑既是後者。
拳頭握緊,大概是氣憤到了極點,斑似乎並沒有表示出憤怒的情緒,反而隨即,一抹詭異的弧度在嘴角牽起。
那個時候,宇智波斑只記得弟弟泉奈的話激發了他所有的負面情感,一時間,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等到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詭異的血腥之中,房間裡的人,包括泉奈以及他身後的兩個醫療忍者樣的族人已經全部染血的倒在了地上。
'我的曦,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手指上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此刻已然入魔的斑毫不在意的甩了甩,露出一個嗜血的表情,儘管此刻的他完全看不見,卻依然毫不掩飾那一身魔鬼般的氣勢。
'如果非要用的話……我的弟弟,那就……用你的眼睛好了。'
他冷冷的說著,然後向聽到聲響衝進來的面色蒼白的族人下令。
'別耽誤時間了,開始吧。'
……
直到很多年以後,宇智波斑也仍然忘不了唯一的弟弟死時的表情。
重拾光明的他還不是很適應這雙達到了極致的眼睛,透過模糊的印象,他看到的只是宇智波泉奈淡然的表情,臉上盡是柔和的神色,甚至沒有一點怨恨。
被粗略的包紮了一下,透過白色的綁帶,他空蕩蕩的眼眶裡暗紅色的液體不斷溢位,然而,他卻不以為意,反而帶著一種與此時氣氛截然相反的安靜,那個樣子,近乎祥和,純粹的讓人難以正視。
'曦在哪裡。'
宇智波斑開口,避開弟弟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突然湧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那個啊……'
泉奈的聲音幾近於無。然後,他看到自己的弟弟平靜的臉上突然笑了起來,溫柔的,安心的,彷彿帶著冬日裡暖暖的溫度。
'曦寶寶她……'
他沒有說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