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很有女人緣,搞不好看你可愛,打算染指你當他最新一名戰利品,你知道日本近來同志漫畫興盛,受日本教育的男人天曉得會是什麼性傾向。”
“得了,我哪有你可愛。”他回頂。小方口中的日文系講師已然近在咫尺。
“你好。”範群慎重的點了一下頭,“可以借一步與你說話嗎?”
羅紹樂於助人的天性向來只有一個回答:“當然可以,不過我並不認得你,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忙的嗎?”
才說完哩,小方已受不了的低叫:“喂,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老是開口閉口都表示出兩肋插刀的熱情。真要有兩把刀子過來,你當真乖乖挨插身亡呀?”這人生來就不知道“拒絕”兩字怎麼寫,教一票朋友看了想K人。
“沒關係的。”
“不是的。”
羅紹與範群同時出聲。
“我並不會麻煩到他什麼。”
“沒關係的。”
從來就沒有麻煩過別人的例子,只是回日本的時間一天天逼近,如果這學期他再不做些什麼,必然會極度遺憾的回日本。
他希望自己不會造成羅紅的困擾,卻又希望如果她不會是他訴情的那一個,那麼至少她身邊有人會代她知道:有一個人,曾有那麼一個人深深傾慕著羅紅……
只要有人代她明白這一點,那就夠了。
比起時下青年的追求花招百出、懂得如何去玩個愛情遊戲而言,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有點傻,簡直是學生口中的時代新語言“遜斃了”、“LKK”、“SPP”什麼的。
但一個從未沾情惹愛的人又如何去知曉該用什麼方法來博得最大的成效呢?
最笨最笨的,莫過於現下他用的這一種了——找她的兄長訴盡滿腔情衷。這何嘗不是一種侵擾呢?
思及此,不免侷促不安了起來。
羅紹打發走了小方,笑對範群道:“走吧,對面紅茶店的珍珠奶茶很好喝。”
“謝謝。”範群感激的道謝。
深深的鬆了口氣。
羅紹二十二年的生命中,最常幫得上的忙,便是替那些仰慕大哥二哥的女子傳口信或情書。他有兩個又酷又帥又出色的兄長,終年忙著代收情書禮物真的一點也不稀奇。只是,在聽完範群兩年來的愛慕之意後,他產生了兩點感想:第一,範群是個真正把愛慕與尊重放在一起力行的好男人。第二點是,曾幾何時,他的小妹已成長到令人愛慕的年華了呢?他以為不會那麼快的。小妹還小,而且能夠無懼於她冰冷外表而執意愛慕的人並不多見。真正是勇氣可嘉。
“為什麼不追求呢?只要追求的方式不會給她勉強的不適感,終究還是在尊重的範圍。
把不愛變成愛的過程很難說恰不恰當,其實我個人也沒有研究,但你的心意讓我很感動。“
“她……不可能會與我定居日本。她討厭日本人。我有一半的血統。”骨血承襲自何方不是自身所能決定,更不能因此而自厭或自矜。他只能遺憾心儀的佳人無法接受已然無力改變的事實。
“老師……呃……您還沒談到戀愛,竟然已想到長遠的一輩子了嗎?”羅紹有點不可思議的問著。在他這種二十出頭一點點的年紀,絕難想像對某個人有了初步的好印象後,沒有經過交往的互相瞭解便已打算到了婚姻那回事。
這範群居然認真到那個程度。
“你大概不會相信一見鍾情……你知道那種”相見儼然“的感覺嗎?二十八年來,我認識、見過的女孩子不少,你如何能否認,茫茫人海中,唯一揪住你視線與心緒的那個人,不該是你今生命定的伴侶?我因為仰慕母親祖國的文化而踏足臺灣,然而揪住我心的,卻是一名曾經與我不經意錯身而過的女子。她討厭日本人,宣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