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事的話,我回去還要補眠,昨夜沒睡好啊!”
“七叔,正是要問你昨夜之事。昨夜在路上遇見七叔時,我見七叔馬車中有一盆紫牡丹,是在昭平的別宮得的吧?你昨夜到過昭平別宮後院中的溫泉吧?七叔當時還警告我不要到昭平別宮的溫泉去,說是去了會汙了眼睛,七叔可否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顏夙閒閒問道。
“不錯,我昨夜確實去昭平別宮了,這紫牡丹之事夙兒可千萬不要告訴昭平才是。”
顏夙唇角勾著風度翩翩的輕笑,問道:“七叔,此事我不會說的。七叔在溫泉可曾遇見此女,當時她正在做什麼?”
顏聿緩緩側首,眯眼凝視著秦玖,唇邊笑意漸漸擴大,望之有一股驚心動魄的味道,狹長的眸中,卻含著嗜血的冷意。
“夙兒不說,我倒差點忘記了。昨夜在溫泉,原本只想搬這盆紫牡丹回去,誰曾想到,遇到這個女人,害得我……差點丟了……嗯,差點被……這個女子強迫了。”
秦玖面色瞬間冷到了極點,胸口不斷起伏,握拳壓下心頭的驚怒,慢慢地撥出一口濁氣。其實早就想到了他不會有什麼好話,但聽到顏聿這麼誹謗自己,還真是讓人……受不住啊。
秦玖冷嗤一笑道:“嚴王真當自己玉樹臨風潘安再世?你這種貨色的,本門主可瞧不上眼。”
顏聿驀然起身,快步走到秦玖面前,墨色錦袍上的血色花紋濃豔到極致,帶著無以言語的妖孽。他挑眉居高臨下說道:“潘安是什麼東西,本王比他有魅力多了。”說著俯身迫近他,貼近她耳畔,誘惑般低低說道,“怎麼樣,你若不嫌我老,我今日就救了你。”
秦玖慢慢地捏緊了拳頭,回了他一個燦若嬌花的笑意。
心想:這可是你給我機會的,怪不得我。
她驀然出拳,砸向了顏聿的眼睛。
其實,這一拳早在三年前,她就想給他了。不過那時候她是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是麗京城第一才女,不屑於和他計較。可如今她是妖女,被扣了奸yin之罪的妖女,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秦玖原本冷著臉,眸中淬著冰。
這乍然一笑,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在一瞬間忽然盛放一樣。何況,這朵笑容之花還儂豔嬌媚,絕美至極。
顏聿猝不及防,被攝了一下心神。
也就是這一瞬間,秦玖的拳頭到了。
“蓬”地一聲,這一拳積攢了數年來的積怨和驚怒,揮出時,人們甚至能聽到拳風掠過空氣的聲音。
沉悶的聲音擊碎了公堂上剛剛凝聚起來的肅穆和威嚴。
隨著這一聲,顏聿的鼻血流了下來。他一仰頭,躲過了眼睛,卻沒有躲過鼻子。
這一拳倘若真的砸在他眼睛上,搞不好他真的瞎了。
“啊!”“哎呀!”“天啊!”“王爺!”……
四大美人的驚呼聲震天徹地。
“你這個不要臉的妖女,你敢打我們王爺?”四女高聲呼喊,幾乎要和秦玖拼命。
公堂上瞬間又亂成了一鍋粥。
秦玖冷眼望著這騷亂,胸臆間的怒氣終於消淡了些。
她昨夜既然根本就沒有把四個少年怎麼樣?她自然也用不著他來救!
顏聿渾然沒料到他會受到這麼一拳,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近在咫尺間,他漆黑的眸中好似點燃了毀天滅地的火焰和冰冷的怒意。但也就那麼一瞬間,他冷眸一眯,便轉為複雜難解的光亮。他一把奪過貂蟬手中的錦帕,伸手按住鼻孔,緩步踱回到椅子旁,慢慢坐了下來。
顏夙也渾然沒有料到,秦玖到了此刻還敢發威。他瞥了一眼顏聿,薄唇邊勾起一抹淡笑。
“七叔,你沒事吧?”
顏聿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