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以藍旗軍的名號,對外作戰,勝了是咱們的,敗了是大清的,一旦英法不敵,必然會向朝廷施壓,到時候,您這位鶴立鎮兼署普洱鎮的總兵,就有了用武之地,以朝廷的名義懾服四大藩屬,內有藩屬之兵,外有藍旗軍和滇西三鎮的綠營兵,想在南疆站住腳,就變得艱難無比了!
還有一點,三爺先平滇西,後平朵康,這次又揚威與海外,那朝廷的武將之中,堪比三爺的就少之又少了,一旦朝廷有變,三爺絕對是平亂的先鋒。
以無上武功出滇,那咱們強佔地盤也就有了由頭,借平亂之際,要挾朝廷蠶食朝廷,大事可期啊!
御外晦、定藩邦、搶軍功、謀大局,一石四鳥之計端的是高明無比!”
楊猛的策略,經魏五這麼一分析,不止是在座的諸人,就是楊猛自己也思路明瞭了,有些東西,大致是這個樣子,至於再深的考量,楊猛也有些稀裡糊塗。
經魏五這麼一分析,楊猛都有些佩服自己了,這腦子,絕對是頂呱呱的!
但這是戰略籌備會議,可不是什麼拍馬屁大會,具體的東西,還是要安排一下的,修路,絕對是重中之重。
“好了!計策就說道這裡,泰辰,對於修路,你有什麼看法?”
有些時候,戰略層面的東西,只是擺設而已,真正起決定作用的,卻是最基礎的玩意兒,修路,說的簡單,但是這個東西,卻是難住了十幾個朝代的帝王,雲南路險,這是個不爭的事實,怎麼解決,對楊家來說,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以滇西為起點,逐步向滇東擴充套件,遇山開路遇水搭橋,三爺之前所說的土藥爆破法和鐵索橋,就能派上用場了!”
丁泰辰這個說法不錯,但對楊猛來說還是太慢,開山鋪橋,動輒數月幾年,等路修好了,仗也打完了,萬一敗了,這不是巴巴的開門迎狗嗎?
“不成!這個法子雖說穩妥,但時間太久,再想!”
有些事,楊猛也不能老是提點手下,那樣一來,自己的事情就多了去了,累死也幹不完,讓他們有個思路之後,自己再點撥一下,這樣的效果最好。
“那就兩路並舉,滇西一路,滇東一路,各自掘進,到時候在中途會師如何?”
一路走和兩路走,裡面的東西多了去了,兵分兩路,可不止是成本增加這麼簡單,大批次的調集壯丁,對雲南的其他事務的影響,也是巨大的,一句兩頭並舉,丁泰辰也是承擔著莫大的壓力的。
“還是不成,遍地開花如何?一路自鹽津開始,一路自富水開始,將兩條路與長江珠江兩大水域連線起來。
勘測可以慢慢進行,先開必經之路,一邊修建必經之路,一邊勘測最短的路線。
各地田莊、武莊出勞力壯丁,咱們家出物資與銀錢,老爺子那邊再與林老虎商議一下,咱們做事兒,朝廷那邊也該意思意思的,給老爺子一個雲南巡撫的職司,應該不為過吧?”
好嘛!一聽這話,魏五和老爺子楊士勤都樂了,為自家做事兒,還讓朝廷出錢出力,老三算是把事情算計到了骨子裡。
“油滑!我這邊沒問題!”
楊士勤點了頭,魏五卻跑出來,拉後腿了。
“三爺,這一省巡撫可不是那麼好做的,流官制,就是一個大問題,老爺子做了雲南巡撫,下一任可不能在雲南做官了。”
這就是滿臣與漢員的區別,一個滿官,在總督巡撫的位子上一坐十年二十年,有的甚至坐到死,而漢員能做三五年就頂天了。
“管那些做什麼,先把官帽子搶到手再說,坐上去就不下來,朝廷又能如何?將老爺子撤職?那滇銅還要不要了?
朝廷撤了老爺子,咱們就停了雲貴川三省的銅鹽,看他有沒有那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