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說笑了,什麼舍不捨得的。總不過是一幅畫,大姐姐想要,妹妹我送給你就是了。”
司徒錦故意慷慨的說,就是料定司徒芸面皮薄,不會真的當著別人的面索要東西。
果不其然,司徒芸一聽她這話,立刻解釋道:“二妹妹誤會了,真的是借。大姐姐不是那貪心的人,那畫是你的外祖父留給你的,姐姐我怎麼能霸佔呢?”
就算是想要那畫想的要死,司徒芸也不好意思開口索要。
司徒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忍著笑說道:“既然大姐姐這麼說…緞兒,去庫房將那幅問鼎取來交給大小姐。”
緞兒雖然有些不解自家小姐的大方,但還是乖乖的去取了畫來。
司徒芸看著那氣勢恢宏的畫作,頓時驚為天人。雖然早就聽說過這幅名垂青史的畫作,但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那整個的構圖和不凡的筆鋒,讓她這個見過不少世面的千金大小姐也驚歎不已。
司徒錦冷笑著,暗中在那幅畫上做了個記號,以便將來好辨認。“爹爹的壽辰在即,我就不耽擱大姐姐了。咳咳…”
她假裝咳嗽了幾聲,很明顯是在送客了。
司徒芸本來也沒有打算多呆,於是很配合的起身,說了幾句事實而非的話,便匆匆的離開了。
等到那司徒芸一走,江姨娘忽然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不解的問道:“錦兒平時不是最寶貝那幅畫嗎?今兒個又怎麼肯借給大小姐了?”
司徒錦嘴角含笑,沒有打算讓江氏知道其中的原委。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孃親…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不過是一件死物,哪裡比得上姐妹親情!您也別多想了,我餓了,叫緞兒開飯吧!”
江氏見她如此懂事了,心裡也寬慰不少。
母女倆一起用完膳,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掌燈時分,江氏這才起身離去。
臨走之前,江氏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情來。“你母親最近身子不太好,你這個做女兒的,也該過去問候一聲。”
她嘴裡的母親,便是太師爹爹司徒長風的正妻——周氏,而司徒芸便是這府裡嫡出的兩位千金小姐之一,另一個嫡女,便是排行第三的司徒雨。
司徒錦隨口應下,便又陷入了自個兒的思緒中。
經歷過了那樣痛苦的煉獄,她早已不是那個渴望關愛的天真少女。既然老天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那麼她就要好好把握。她發誓,這一世,她再也不會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親情而做出那些傻事,她要為了自己而活。而那些阻擋她幸福的人,她都不會輕易放過!
正在愣神之際,緞兒匆匆從門外走了進來。“小姐…六小姐來看您了。”
司徒巧?她來幹什麼?
對於這個最小的妹妹,司徒錦沒什麼印象。只知道她膽子很小,經常被其他幾個姐姐哥哥欺負,而且還不敢吭聲。她怎麼會突然過來看她呢?
“二姐姐…”還不等司徒錦有所反應,一個較小的身影便閃了進來,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眨呀眨呀,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司徒錦臉色有些陰鬱,不敢隨意相信任何人,只得淡淡的問道:“六妹妹怎麼過來了?”
“聽說二姐姐受了傷,姨娘便叫我過來瞧瞧。見到二姐姐無恙,巧兒也就可以放心了!”司徒巧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說起話來也是稚嫩的很,也沒什麼心機。
司徒錦見她衣衫破舊,頭上也沒什麼值錢的飾品,頓時有了幾分憐憫之心。這個最小的妹妹,雖然是個小主子,但是在府裡半點地位都沒有。由於其生母是嫡母的貼身丫鬟,是由通房丫頭抬上來的,地位卑微,所以連帶的,她也跟著受欺負。
“緞兒,去首飾盒裡,將我那套紅寶石的頭面取來。”司徒錦忽然開口吩咐道